“保安?”為首的軍官迷惑不解的看著鄭東。
“我是研究所的保安。”鄭東認出了他的軍銜是一等陸佐,鄭重的答道,“先生,我有情況要報告,黑巖組正在研究生化生物,伊藤博士是罪魁禍首”
“一派胡言!”旁邊一個准尉粗暴的打斷了他說的話。
“你有證據嗎?”一佐沉下臉問道。
“你們的人在研究所門口打死了很多怪物,你會發現一種像是撥了皮的、體型龐大,叫做暴怒者的怪物,研究所裡有四個營地,分別是感染者、健行者和暴怒者,還有一種我沒見過。”
鄭東不緊不慢的說道。
“他就是那些武裝分子,你看他身上的包裹和武器,我剛才對比了他那些同夥的錄影,他們的制服是一樣的。”那個准尉又出來指責道,帳篷裡其他士兵聞言都端起了槍,槍口對準鄭東。
一佐的眼神閃出了寒芒,一隻手按到了腰間的槍套上,“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要說我是環保人士,你相信嗎?”鄭東不想再廢話,一個疾步衝上前,單手扼住了一等陸佐的咽喉,另外一隻手持槍抵在了他的頭上。
帳篷裡的人都沒看清他的動作,見他抓住頂頭上司作人質,第一反應是把槍對準了他,那個准尉激動的拿著槍指著鄭東說道:“放開他,你要敢殺了長官,你也是死路一條。”
“就你話多。”鄭東一個閃現,打飛了准尉的手槍,還是單手扼住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槍都懶的用,插回了槍套,“你媽沒教你別人說話的時候,隨便打斷很沒有禮貌嗎?”
這一來一回,鄭東瞬間轉換人質的手法,在場的人驚呆了,直愣愣的看著他,一佐嚴厲的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鄭東回眸一笑,“我想說完話。”
一佐按捺住了即將爆發的情緒,鼻孔裡噴出一股長氣,伸出雙手,往下做了個按的動作,“我們放下槍,你放下他好嗎?”
他的部下聽到命令後,緩緩放下了槍,鄭東這才把那個准尉輕輕一推,扔進了一張摺疊椅裡,椅子滑行了將近三米多,被其他人扶住,准尉捂著脖子,紅著臉,大聲咳嗽起來。
“吉田君,你怎麼樣?”旁邊的機要人員上前關切的問道。
“我說的是真是假,等會你們去研究所的門口,看有沒有我說的那種怪物,你們覺得按伊藤博士說的,我們去搞破壞,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把一個人變成那個樣子嗎,而且數量還這麼多?動腦子好好想想,好嗎?”
“你去,拍幾張照片回來。”一佐指身邊的一個士兵說道,下命令時,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鄭東。
士兵立正說道:“嚯嚯。”轉身出了帳篷,騎上一個摩托趕往了前線。
“我們還有黑巖組研究所的資料資料和照片,電視臺記者山口彩子可以提供,等會麻煩你們派人去接她,最好是直升機,等會我在那個地方放一個紅色煙幕彈。”
“山口彩子?她還活著。”一佐面露興奮之色,隨即恢復了嚴厲的表情,剛才接到頂頭上司電話,還把他臭罵了一通,他才知道,山口彩子來歷不簡單,是某個大財閥的千金,那個財閥跺一跺腳,東洋的政壇就會發生大地震。
山口彩子乘坐的直升機在研究所裡失聯,他和參謀們正在計劃派遣一支小分隊去搜尋和營救她,沒想到鄭東知道她的下落。
“她活著,你們不僅要封鎖研究所,必須要封鎖整個輻射區,因為這些怪物可能進入了那裡。”
“整個輻射區?”一佐嚴肅的問道,這個問題嚴重了,動用的人力和物力不可估量,甚至是傾國之力,只有可靠的證據才能說服議員們,讓首相下定決心,這樣一來,接到山口彩子和拿到證據變得十分重要。
如果是虛假資訊,他的政治生涯就可能就此終結。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去前線計程車兵騎著摩托回來了,一個急剎停在了摩托的前面。他喘著粗氣,跳下了摩托,急匆匆走進帳篷,敬了個軍禮,然後把手機遞給了一佐,幫他翻看著什麼。
“好的,你把照片給大家看,你需要什麼幫助?”一佐態度徹底轉變了,士兵把照片用手機投放到了一個螢幕上,在場的人都清楚的看到了暴怒者醜陋猙獰的樣貌。
“就那輛車吧。”鄭東指著門外停著的悍馬車,他指著那個多嘴的准尉,“你跟我去接山口彩子。”
那個准尉看了一眼一佐,一佐嚴肅的點了一下頭,准尉立正低了一下頭,“嚯嚯。”
甩鍋給黑巖組的目的達到了,鄭東先把身上的揹包扔在了車頂,用車頂上的偽裝網固定好,鑽進了駕駛座位,准尉抓了支步槍和對講機也跟著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看了一下表,離轟炸還剩下半個小時,鄭東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就衝出了軍營,穿過防線,開進了研究所,到了營地,鄭東用對講機呼叫道:“呼叫1號,你們在哪裡?”
呼叫幾次之後,才收到了“泰山”的回覆,聲音極為壓抑,“1號收到,我們沒走遠,在一個山洞裡,暴君很危險,我們不能走了,躲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