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蠻荒小鎮,鄭東開著搶來的皮卡前往渡鴉俱樂部。
從車裡的後視鏡看到,蠻荒小鎮的大火映紅了西邊的天空,滾滾濃煙直衝雲霄。這一把火燒掉了他人性中的最後一點憐憫之心,對此,他並不後悔。
蠻荒小鎮的女人和孩子們活下來了,此刻,她們失去了兒子、丈夫和父親,失去了自己的家園,這是為他們的邪惡付出的代價,教化他們是聖人做的事。
然而,吉爾村的人命運悲慘了許多,沒有幸存者,他們失去的是生命,格魯貝娃和女兒陰陽兩隔,她們的遭遇有誰會同情。
想到這裡,鄭東的心緒平復了許多,如果上天無暇顧及蒼生,如果還有這種法外之地,他不介意作為一個懲罰者,懲罰所見的不平之事。擁有了超強的能力,敵人在他眼裡不過是普通人,神師的告誡,他認為過於謹慎小心了。
對格魯貝娃施暴的維京幫,他會親手將他們的每一個人送入地獄。
傍晚,渡鴉俱樂部
俱樂部的霓虹燈依然閃耀奪目,門前停著幾輛豪車,有錢年級大的男人揮霍金錢,年輕漂亮的女人在這裡出賣青春,普通人買上幾杯啤酒或者烈酒,看上一宿的鋼管舞,希望能泡上脫衣舞娘。
鄭東把車停在了門口的車位上,從包裡抓了十幾枚金幣放在口袋裡,他故意走到大門口,盯著幾個守門的彪形大漢上下打量。一個腦袋直接焊在肩膀上的粗壯男人,眼睛瞪著他,“有事?”
“我要見伯爵,麻煩通報一聲。”這幾個保安顯然是新來的,並不認識他,否則,對殺了他們少幫主的人早就不客氣,群起而攻之。
“你是誰?”
“關於森林裡寶藏的事,”鄭東掏出一枚古金幣,彈到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弧線,旋轉著落下來,抓在手中,遞給了壯漢,“伯爵看到這個就會見我。”
壯漢將信將疑的接過金幣,拿著仔細,門口其他兩個保鏢也湊過來看熱鬧。
鄭東也不等他回覆,徑直往裡走,“我去吃點東西,有事來大廳找我。”
他不著急動手,蠻荒小鎮初試身手後,對自己實力充滿了信心,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真好,可以隨意安排計劃,不用瞻前顧後,對於神師的告誡,他選擇性的遺忘,既然實力爆棚,富貴不歸故鄉,如錦衣夜行。
更直接的原因是他到了這裡以後,被維京幫、蠻荒小鎮的民兵和不知名的武裝力量追殺,格魯貝娃的死讓他愧對摯友,沐雲兒重傷,他差點永失所愛,心中憋著一口惡氣,他更期待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走到吧檯前,對酒保招了下手,吧檯裡掛著酒牌,鄭東的目光停留在伏特加系列,“來杯惡魔之泉,加冰和檸檬。”
酒保是個十六七歲的英俊少年,一雙明亮的淡藍色的眼睛,笑起來潔白的牙齒熠熠生輝,鄭東來此地後,這個小酒保是第一個留下好印象的人。他了很快準備好了酒,遞給了鄭東,並且熱情推的薦著各種小吃,看來推銷這些零食他會有額外的收入。
接過調製好的酒水,鄭東微笑著說道:“一樣來一份。”
酒保眼睛裡立即透出欣喜的神色,上下打量了鄭東一遍,穿著乾淨整潔,確認他不像是吃霸王餐的,一路小跑進了後廚,不一會兒,興沖沖地帶著兩個小吃回來,殷勤的說道:”先生,你先吃著,這是芝士焗龍蝦和黑森林蛋糕,其他的後廚正做著,稍後,我給您上齊。”
鄭東拿出一枚金幣放在吧檯上,推給酒保,說道:“給你,小費,問你幾個問題。”
小酒保捏著金幣,用搭在肩頭的毛巾,使勁擦了幾下,又放在口中咬了一口,臉色由於激動變得通紅,“先生,您這是給我的嗎?”
鄭東微笑著點點頭。
“太感謝您了,母親病的很重,我來這裡打工就是掙點錢給她治病,您真是太慷慨了!”對著鄭東,他深深鞠了一躬,左右看看沒人關注,才把金幣貼身放好。
“你知道一個小女孩嗎?叫謝蓮娜,曾經和她的媽媽在這呆過。”
“抱歉,我剛來,沒聽說過,不過,或許安德烈先生知道。”
“安德烈是誰?”
“俄羅斯人,挖土黨的老大,最近老來這裡,找我們的老闆,收購二戰德軍的武器裝備,據說吉爾村附近的森林裡,藏有德軍的武器和寶藏。前不久,老闆的第一打手,巴薩耶夫,帶人去了趟森林,死了不少人,連巴薩耶夫都受了傷,在鎮上的醫院住著,至今沒出院。好像是遇到了德軍士兵的鬼魂,現在沒人敢去了。”
這訊息得來全不費功夫,謝蓮娜至少有找到的希望,那一口袋金幣有買主了,巴薩耶夫在鎮上的醫院。
鄭東又掏出一枚金幣,鄭重的說道:“安德烈先生在哪裡,你幫我找到他,把這個轉交給他。”
“好的,我馬上去,他今天也來了,在16號VIP房間。”小酒保拿過金幣,高高興興地跑著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