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經離我的心最近,你留著吧。”
鄭東抓了她的手,吻住了她柔軟的嘴唇。
“哎呀,疼”碰到了傷口,鄭東趕忙鬆開了,傻笑著看著她,露出雪白的牙齒,心中滿滿的幸福,他把那塊石片放進衣服裡面的口袋裡,拉上外衣拉鍊,右手放在胸口處。
“它現在離我的心最近,永遠。”
周圍零星的槍聲越來越近,隱藏的狙擊手被鄭東放倒後,沒有冷槍的威脅,山下的人開始組織搜捕,沐雲兒留下的血跡在雪地裡太過明顯。
“還行嗎?”鄭東拾起地上的毛瑟步槍。
“嗯。”沐雲兒接過步槍點點頭,臉上淡淡的粉紅還沒有化開。
鄭東背上了揹包,挎著巴雷特,拉著沐雲兒的手往小步往山下跑去。他想好了,只有去城市裡的大醫院,沐雲兒的傷口才能得到最好的處理。
冬日的陽光下,一個男人在前面慢跑著,斜挎著一杆大槍,左手提著一支突擊步槍,右手牽著一個漂亮的出凡脫俗的女子,女子也提著一杆步槍,左手捂著胸口,氣喘吁吁地跟在後面。
兩人一邊跑著,偶爾還相視一笑,不像是亡命鴛鴦,更像是私奔的愛侶。
快接近停在山後的大眾車時,前方,半山腰有亮光一閃而過,那是瞄準鏡的反光!
鄭東拉過沐雲兒迅速撲倒在地,倒地的過程中,突擊步槍被他單手舉起,扣動扳機,子彈瘋狂的傾瀉在了剛才那個閃光的位置,反擊為他們贏得了幾秒藏身時間,兩人躲到了路邊的岩石後面。
對面傳來一聲巨響,鄭東剛剛離開的地方,被炸出一個小坑,又是巴雷特!
丟棄了打光子彈的突擊步槍,低頭摘下巴雷特,瞄準,鎖定目標,不過兩個呼吸,巴雷特對巴雷特,強力的後座力衝抵在了鄭東的肩膀上,只是輕微抖動了一下,瞄準鏡裡鎖定的目標就爆成一團血霧。
半山腰又發現五個火力點,都是突擊步槍,彈著點都準確打在了他們藏身的岩石上,對方和之前被消滅的僱傭兵是同一夥人,都是精英僱傭兵。
沐雲兒半蹲在他身後,也在開槍射擊,那些搜山的黑幫分子和民兵尾隨而至。
“上車。”鄭東輕拍了一下她的背。
鄭東抬槍又打滅一個火力點,邊跑邊壓上另一顆子彈。開啟車門前,鄭東一槍轟碎了側面車窗和被打滿是皸裂的擋風玻璃,把槍投進了車裡,埋頭上車發動引擎,沐雲上來後,也用槍托擊碎了後車窗,射擊後面衝下山的敵人。
前面是精英僱傭兵,去城裡的路已被堵死,後面是人數眾多的民兵和黑幫分子,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回狼穴是更好的選擇。
掛上倒檔,車倒著在山路上行駛,一路上險象環生。
過了不久,兩邊的敵人似乎同仇敵愾了,分別開著車在後面對他們緊追不捨。
“是的,我是巴薩耶夫,頻道接通了,是魏特曼先生嗎?”
“嗯,是的。”
“魏特曼先生,我想咱們之間誤會了,接到我們老闆的電話了,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抓到那小子。”
“你們在後面跟著就行,別礙事。”頻道里的聲音低沉兇狠。
魏特曼心情非常不好,他負責這次任務,派來的兩個小隊,在公司裡排名前十,沒想到第一支隊伍全軍覆沒,作為預備隊的第二支隊伍,折損了兩人,包括他只剩下四人。
而對方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在老闆面前更是顏面無存,他可是有著二十年戰場經驗的老兵,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打的損兵折將。
他要手刃鄭東,以解心頭之恨,他狠狠轟著油門,想超過前面黑幫分子的車,在狹窄的山路上超車,並不容易,連續超過幾輛後,黑幫的最前面的一輛車的車擋在了前面。
魏特曼失去了耐心,一腳油門,撞了上去,那輛車翻滾著墜下了山坡,車裡的慘叫聲被一團火光終結,油箱爆燃了,魏特曼絲毫不為所動,開著車揚長而去。
“混蛋!”巴薩耶夫坐在後面的車裡,前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他被激怒了,握緊了拳頭,在村裡的時候就被山頂的狙擊手整的狼狽不堪,差點要了他的命,要不是伯爵大人反覆叮囑,不能惹這些人,他早就下令手下幹掉他們,戰鬥力強又如何!鬣狗多了也敢挑戰獅子。
這種敵我不分的行為,巴薩耶夫的手下也都氣憤不已,平日裡只有他們欺負人,哪有人敢欺負到維京幫的頭上,而且是當面殺人。
沉默片刻,最終,巴薩耶夫握著拳頭的手鬆開了,他深深忌憚伯爵的大人的冷酷無情,但連伯爵大人都顧忌對方的實力,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先讓他們上。”他眯起了眼睛,冷冷的說道:“有人願意搶著送死,為什麼要攔著,通知後面的人,咱們遠遠的跟著。”
在兩方勢力勾心鬥角的時候,鄭東的車遠遠把他們甩在了身後,很快接近了森林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