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看了這個孫女一眼，孟老爺子拄著柺杖已經走到了地面，看了眼在地上蜷成一團的小孫子，臉色難看極了，“真是個廢物。”
孟非笙委屈死了，“不是我廢，是孟夕她瘋了！跟之前完全就是換了個人一樣，我聽賀爺爺說，她好像人格分裂了，說不定她的另一個人格就是個絕世高手，她入戲太深也不能怪我啊！”
人格分裂？
孟老爺子看向孟夕。
孟夕仍然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纖瘦單薄的身軀，跟紙片一樣，可大概是太久沒見到她了，他竟然覺得他這個孫女此時，竟然有幾分颯爽跟英氣。
孟老爺子拄著柺杖沉吟少頃，問：“他是你打的？”
孟夕頭也不抬，“正是孫女。”
聲音洪亮，英氣十足。
竟然還挺精神的。
比以前那蚊子一樣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人舒坦多了。
老爺子面色緩和了一些，“他是你弟弟，你還認識嗎？”
“不識，”孟夕掃了一眼，“朕的幼弟雖說輕狂，但好歹遵個兄友弟恭，對朕更是一腔忠誠，斷不可能與朕出言不遜，況且……如此粗鄙姿態，若是朕還在位，早已將他推出午門問斬，又豈會留他至今？”
孟非笙被這樣罵，滿臉都寫著不服氣，遞給老爺子一個眼神：您自己看看！
孟老爺子：“……”
“看來是真瘋了，”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也不適合再待在家裡了。”
孟非笙猛地抬頭。
周圍的女傭們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臉色。
孟非笙忍痛站起來，“爺爺，她都瘋了，難道您還要把她給趕走嗎？”
孟老爺子睨了一眼過去，“怎麼，捨不得了？”
孟非笙一噎，“當然不，只是，覺得她有點可憐啊，沒了男朋友，還要被趕出去，現在還瘋成這樣……這還要把她趕走，這也太可憐了吧！”
更何況，她瘋了之後，倒是沒以前那麼討人厭了。
孟非笙看向孟夕。
只見孟夕低眉順眼，始終單膝跪地，表情看起來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