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兩枚符印,陸觀眼中閃過一抹好奇之色,雖然他嗤笑對方的僅僅掌握了三腳貓雷法。
但此刻仍是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鬆懈。
陸觀眸光一閃,周身武夫氣象磅礴揮灑,一個前衝竟是將那兩枚散發恐怖雷弧的符印死死握在了手中。
接著,他心念一動,手腕處一條呈現出十八種顏色的手繩,瞬間朝著對方飛出。
眨眼之間,一根細小的手繩變成了一根粗壯繩索,將那周河死死禁錮起來。
紫袍男子的臉色變得潮紅,他一臉悲憤地看著對方,誰能想到在這種廝殺的緊要關頭,對方竟然會施展出禁錮法器將自己束縛。
果然如此,陸氏子弟做事向來天馬行空,不按常理出牌,周河總算是見識到了。
但這輩子估計也就見這一次,因為他從來不覺得對方會放過自己。
首先,周裁四人就不可能輕易地放過自己一行人。
想到這裡,紫袍男子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我命休矣的悲愴感。
被這法器禁錮之後,周河體內原本充沛的靈氣,似乎在一瞬間被冰封了一半,即便他憋紅了臉,也依舊動用不了分毫。
他體內的周天百竅,各大靈脈,在一瞬間陷入了死寂,周河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心理也蕩然無存。
陸觀手持兩枚雷法符印,仔細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雷法真意,年輕書生瞥了一眼淪為階下囚的周河。
漫不經心的說道,“空有寶物而不知其真正用途,就如同坐擁寶山而不自知。你這傢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周河臉上罕見地出現了一抹難堪之色,他倒是想要反駁對方几句,卻始終找不到什麼好的說辭。
因為在他得到這一對符印之後,何境也對他講過一番類似的話,只是對方也並未講明這一對符印的真正用法,周河便只好摸著石頭過河,自己慢慢摸索了。
陸觀將一對愛不釋手的雷法符印收了起來,然後指尖泛起一抹寒光,朝著周裁幾人的身上輕輕劃過。
幾人身上的束縛瞬間被解開,陸觀將鬱傾漣幾人扶了起來,輕聲問道,“大家都沒事吧?”
幾人俱是搖搖頭,高挑少女咬著嘴唇,低聲言語,“我沒事。”
陸觀淡淡一笑,“那就好。”
他又從儲物法寶之中取出一枚丹藥,分別給了四人一枚,“這是我祖傳的療傷丹藥,服用之後,只需半個時辰,體內傷勢就會復原。不過,在此過程中,服用之人會感受到的痛苦會稍微強烈一些。”
四人都忽略了陸觀最後一句話,拿起丹藥之後,仰頭吞下。
本就是行走世間的修士,對於所謂的痛楚,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在丹藥下肚的一時間,四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立即咬緊牙關,悶聲不斷。
陸觀忍俊不禁,他早就提醒過了,這可就不能怪他了。
隨後,年輕書生重新拿回了放在地上的書箱,讓周河與另外幾人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