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並不想介入平南王域世家與王府之間的矛盾,但多聽聽總是有好處。
典故之說並不是指這其中真的有什麼典故,“一劍”對此也心知肚明,劉睿影只是想從他嘴裡多聽聽這些糾葛罷了。
“一劍”不是個笨蛋,當說的說,不當說的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所以他對著劉睿影輕輕一笑,便算是敷衍過去。
“哪裡有什麼典故,無非是看下危城比王城熱鬧,急眼了。”
劉睿影聽罷只能陪著乾笑兩聲。
他未曾去過平南王城,但也知道王城肯定是不如這裡熱鬧。
“方才前輩說過會兒這河兩岸便會摩肩接踵?”
劉睿影很是識趣的換了個話題問道。
“不錯!下危城的河堤夜市極為出名,而且通宵達旦,直到破曉才緩緩散去。”
“一劍”點頭說道。
四人從成衣鋪出來後沿著河堤走了好一會兒,看似漫無目的,實則另有安排。
河岸走完了大半,眼瞅著就要從燈火通明之處走進黑燈瞎火之地,“一劍”才停住了腳步,朝右便一指。
“劉典獄應當還未用過晚飯吧?今晚就在這裡給劉典獄接風洗塵!”
“一劍”說道。
“歐家主太客氣了!多謝前輩!”
在酒肆門口,劉睿影和“一劍”互相推讓一番,肩並肩走進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這家酒肆並無什麼出人意料之處,反而極為平常普通。
以前的經歷告訴劉睿影,越是這樣普通的地方,越是要小心謹慎。因為自己根本不知道從何處就會冒出足以斃命的殺招。
整個酒肆中一個人也沒有,大廳顯得十分安靜。
正中間擺著一張孤零零的桌子,比一般的方桌要打出去不少。可無論多麼大的方桌,終究也只能坐下四個人。“一劍”,“連弓子”,還有劉睿影以及“一劍”的徒弟。
放桌上只擺了碗筷。
四個座頭上,每人卻是有三個碗,兩個碟子,兩雙筷子,一個酒杯。
即便是一個飯碗一個湯碗,卻是也用不到第三個碗。
劉睿影也從未見過一個人吃飯卻是能用這麼多餐具。
即便是王爺,也只是菜色多些,手裡始終只有一個碗。
“一劍”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他的徒弟張毅坐在對面,劉睿影和“連弓子”在他左右。
剛一落座,就有夥計端著酒壺從後廚中走出。
足足有四個夥計,每人手上都端著一個酒壺。
劉睿影盯著這四名夥計看了很久,自他們從後廚中出來時,一直到在自己身後站定為止。
他看的並不是夥計手中的酒壺。
雖然這酒壺有平日裡的三倍大小。
可相比於酒壺而言,這家店的夥計更是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