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反問的很不客氣。
“倒也真的沒有什麼關聯,只是我絕對不會去幫一個快死的人。”
大老薑想了想說道。
讓兩個身子骨異常健康的人死去的方法不下於一萬種,但劉睿影並不覺得大老薑有能力可以做到這些方法。
“現在回去睡覺還來得及嗎?”
劉睿影忽然笑著問道。
“嗯……有點晚。”
大老薑抻了抻胳膊回答道。
“起碼在汪老大死之前,我不會讓你離開石碾街。”
“你要把我留在這?”
劉睿影故作驚訝的說道,心中卻是已然降至冰點。
“不,只是稍微耽誤一會兒。”
大老薑說道。
石碾街上有些店面已經派出夥計來,修理自家門口懸掛的燈籠。
劉睿影的眼睛已然適應了這般黑暗,微微能夠看得清東西。
大老薑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刀。
一把菜刀。
可以切菜,也可以殺魚。
緊接著,劉睿影的鼻腔裡就充斥著滿滿的魚腥味。
這把刀,大老薑用的太久,早就洗不乾淨。
魚腥味和血腥味已經浸入刀身,無法祛除。
大老薑還在鄉下的客棧中打雜討生活時,就帶著這柄菜刀。當時的他只想成為個廚子,可雖然有菜刀,他卻連土豆皮都不會削。
菜刀握在他手裡,生硬的很,又沉重異常,像個不聽話的孩子,拿起刀手就無法跟隨大腦的控制,菜也被切的不成樣子。
每日天還沒有亮,就得早早的起來。
鄉下的客棧中只有他一個夥計,砍柴、挑水、灑掃庭院、清理桌案這些活兒都得他一個人做。
這也是作為小客棧中小夥計的覺悟。
擦桌子的時候,大老薑通常喜歡閉著眼睛。
一橫一數的簡單勞動,正好可以彌補他夜裡不夠的睡眠。
久而久之,他其他的感官就自然而然的變得更敏銳了些。
不需要看天,就知道昨晚是下了雨還是雪,今早的風大不大,會不會把糊窗戶的紙刮破。
像是這樣的客棧,客人一般都不會太多。
他沒有父母,沒有姐妹,沒有朋友,更沒有要好的夥伴。
這麼一算,大老薑除了手裡幹活兒的抹布和菜刀外,幾乎什麼都沒有。
但是這把菜刀卻因為長久沒有使用,而變得很舊、很破。
由於老是放在水槽邊,所以導致刀面上滿是鐵鏽。
刀刃也不知怎麼搞的,還有好幾個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