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沒有標尺工具的幫助下,將線條畫的如此順滑,長度拿捏的這樣精巧的,還真是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一條長十寸的,轉眼就變成了八寸二這個高不成低不就的數字。
莊家在紙上寫了個“好”字。
不過莊家看到這人點頭後,卻是放下筆,伸出左手搖了搖。
賭客見狀,沉吟了半晌,終究是用筆將線條最下端劃去。
寶怡賭坊外,晨曦剛剛明媚的從城牆上露頭,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已經明晃晃的照人眼睛。今天的中都城,天亮的格外快。
賭坊門口朝東的路頭上挺著一輛由三匹健馬拉著的車。
繼而雙手握刀,疾如閃電般斬了下去。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所預兆。
賭客不自覺的發出一聲驚呼。
自覺也算是半個武修,但他卻連莊家出刀的軌跡都沒有看到。
就在莊家下刀的時候,這三匹馬忽然噴著響鼻,同馬蹄不安地刨著地。
刀起刀落。
刀光遮住了燈火,劉睿影也只覺得眼前一晃,那刀便從莊家的手上至石頭間,又插回了後腰裡。過了許久,他才聽到耳邊閃過一陣風。那是莊家剛才出刀時,所帶起的。
“請!”
還好這一刀是衝著面前的石頭。
要是衝著他的脖頸,那現在映入眼中的決計是自己的後背。
賭客問身邊的婢女要來一根精巧的小尺,通體用黃金打造。
他拿著小尺對著石頭上的刀縫一測量,發現剛好是八尺二,不多不少,不差分毫。
莊家提筆寫道。
無論賭客們是何神態,他卻是都氣定神閒。
當年不會,現在也不會。
不過“一刀切”突出的是一刀,第二刀還能不能這樣準確?
莊家靜靜地看著這位賭客的做法,心中卻很是傲慢。
想他出了這麼多次“一刀切”,但凡對方劃出線來,他這一刀下去,就沒有出過任何偏差。、
忽然一陣濃濃的梔子花香從大廳外飄了進來。
劉睿影用力吸了口氣,頓時知道了自己究竟位於中都城的哪裡。
整個中都城中,只有一個地方栽種了梔子花。
這種從平南王域運來的嬌貴花朵,必須得要人精心看護,因此很好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