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沒有解決,反而是變得更麻煩了……”
沈清秋苦笑著說道。
“這應當是真正的星劍了吧?”
李韻看著劉睿影手中的配劍問道。
“是真是假,你不得自己看看才知道?”
劉睿影橫劍當胸,對著李韻說道。
李韻看著劉睿影這番模樣,再想起自己竟是被一把假劍耍的團團轉,就恨的牙癢癢。但現在沈清秋還在自己對面,他明顯是幫劉睿影出頭的。身後的那艘小船上的兩個人摸不清底細,李韻卻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相比於星劍而言,自己的性命當然是要更加重要。先前勾動了東海之力,對李韻也是個極大的消耗。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恢復,才能更好的應付解下來發生的一切。不論是繼續搏命爭鬥,還是尋找脫身之策。
劉睿影掃視了一圈眾人,對現在局勢頓時瞭如指掌。被雲臺眾人所圍困的應當是太上河之人,先前的鬧出的動靜太大,若是太上河再不插手,於情於理都說不出去。兩岸上畢竟還有很多客人,無論如何也得給他們一個說得過去的交待。
至於那艘小船上的兩人,劉睿影看到他們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同時到此的。划船的老頭已經鬆開了船槳,正在抽著煙。菸袋鍋兒裡的火光忽明忽暗,照的他的臉也是如此。身後坐的那人,面前雖然豎立著一個血紅的蠟燭,但這點燈火著實太過於昏暗,再加上那人背對而坐,讓劉睿影根本看不清面貌。
只是這人卻給劉睿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似是在哪裡見過,亦或是曾經認識。看他那優哉遊哉,一杯杯喝酒的模樣,劉睿影便知道這恐怕也是一位難纏的主兒。不知和划船的老頭兒又是什麼關係,到此究竟是為了什麼。
“李韻!我們之間是有協定的,難道你想毀約不成?”
被圍困的太上河中人再度出言說道。
李韻卻沒有回答。
她的目光不斷在劉睿影手中的星劍以及自己手中的歐家劍上來回徘徊。
“結陣!”
李韻忽然對著八位雲臺部眾說道。
其中七人應聲而動,腳下踏出一套幾極為玄妙步伐。身形閃動之間,改變了先前的站位。這七人從先前圍城一個圈,變做了近似於一條直線,橫在太上河三人面前。
劉睿影仔細看著雲臺部眾的這般變化,發現他們的身形站位竟是和頭頂的北斗一模一樣。
北斗七星,人盡皆知,但云臺部眾卻有八人。多出來的一人面對著太上河三人,腳下奮力一蹬,身子便朝後飄去,落在了李韻身邊。
“臺伴大人,若是真和太上河撕破了臉面,咱們卻是不好離開!”
這名雲臺部眾對李韻耳語道。
“莫慌,我有打算!”
李韻說道。
“不知懷蕾臺伴身在何方?”
這名部眾接著問道。
此刻多一個人,便能多一分勝算。
在此地的幾方目前都沒有想要動手的意思,那比拼的便是氣勢與心境和。
誰先沉不住氣,那無需他人動手,便已然輸了大半。現在這般僵持的狀態是因為無論是太上河也好,李韻也罷,都還沒有下定最終的決心。太上河對李韻背後的東海雲臺當然是有所顧忌的,而李韻卻是也不想讓自己委身於太上河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到時候對東海雲臺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
“我當然記得咱們的協議!”
李韻朗聲說道。
聽聞此言,太上河三人卻是神色一鬆。起碼李韻還願意和他們說話,這便是好的。太上河說到底還是個做生意的地方,最講究和氣生財。倘若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的話,那邊是再好不過。
“既然李臺伴記得,那一切好說。”
太上河中人說道, 卻是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我們既然有協議,那便算作是盟友。不過我並不需要你們的幫忙,只要你們答應不插手我的事情就好。”
李韻說道。
太上河中人聽李韻這樣說來,顯然心中也很是糾結。他們三人既然來了這裡,即便不會動手,但也不能落了太上河的顏面。可眼前李韻如此強勢,卻是讓他們三人極其為難。
“不知李臺伴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