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劍鋒劃過。
李懷蕾持劍的右臂被割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大半截衣袖斷落在地。
鮮血噴湧而出,將她半邊身子徹底染紅。
“你的劍法都是我教的!你還想用來殺了我嗎?!”
李韻冷冽的說道。
李懷蕾的一身本事除了獸丹中蘊藏的獸性之外,都是李韻手把手教匯出來的。無論是拔劍的姿勢,還是刺出的速度與角度。
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打敗教會自己這套方法的人是個不可能的事情。
李懷蕾用劍挑起落在地上的半截袖子,用它將自己的傷口包紮起來。雖然鮮血仍舊汩汩,但起碼傷口已經變得不似先前那般駭人。
“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半個時辰,你的血就流乾了。但你要是答應和我一同從他那要來星劍,我便給你止血,咱們回到雲臺再做了斷。”
李韻指著李懷蕾的傷口說道。
“只有半個時辰?”
李懷蕾問道。
“甚至可能更少。”
李韻說道。
“足夠了。”
李懷蕾甩了甩受傷的胳膊,在地面上灑下一道血痕。
配上地板的紋理,在燈火下看上去竟是如同二八隆冬時盛開的紅梅一樣。
雪峰上,紅梅開。
將千里冰霜都壓在腳下,即便是三九嚴寒也無所畏懼。一整年的蟄伏,就是為了這短短一季的綻放。只有用鮮血孕育出的紅梅,才可以做到香飄雲天外。
李懷蕾也看到了自己的鮮血印在地板上的形狀。
看著看著她終於笑了出來。
笑的並不委屈,也不痛苦,盡皆都是輕鬆與開心。
劉睿影覺得她笑的很甜。
可是在這樣境況下,再甜的笑都會便的悽美。
李懷蕾面帶笑意,足下發力蹬地,雙手持件衝著李韻飈射而出。
大量的流血,已經讓她不能單手握穩劍柄。
但劉睿影卻在奇怪,為何現在的李懷蕾明明也看到了鮮血,卻沒有被激發出獸性?想來想去,覺得或許還是要著落在先前李韻打入她口中的那枚丹藥上。雖然現在的李懷蕾很是清醒,不過那丹藥的藥力應當還有殘存,仍舊可以壓制住李懷蕾身上見血而出的獸性。
李韻看到李懷蕾這一劍似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眼裡滿是不屑。
這與找死又有什麼區別?
但當李懷蕾的劍結結實實的刺進她肩窩裡時,李韻的不屑瞬間變成了不可思議……
“我的劍是你教的不錯,但只要比你快一點,你也就沒有辦法抵擋。說起來還要謝謝你,若不是姐姐餵我吃了那麼多獸丹,我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比你快一點。只要有了這一點,半個時辰的時間綽綽有餘!”
李懷蕾說道。
隨即一腳踢出。
和方才李韻那一劍,一腿,沒有任何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