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栗子問道。
她跟在趙茗茗屁股後面圍著馬車繞了兩圈半之後,卻是除了黃土以外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在找大螞蟻!”
趙茗茗說道。
“大螞蟻?有多大!”
糖炒栗子一聽頓時來了興致!
瞪圓了眼睛問道。
“足足有這麼大!跑的飛快,一溜煙就不見了……”
趙茗茗用自己的手掌邊比劃便說道。
卻是把糖炒栗子騙的一愣一愣的,。
頻頻點頭之後,更加賣力的找了起來。
甚至不惜蹲下身子,看看那大螞蟻是不是在馬車下面的死角處藏著。
趙茗茗則重新掀起了簾子,把那仍舊一言不發,痴痴傻傻的小姑娘扶下車來,領著她慢悠悠的走了幾步。
說來也奇怪,糖炒栗子若是給她些水飯,這小姑娘即便睜著眼睛也和沒看見一樣,毫不理會。
但只要趙茗茗接過手去,她便立馬吃喝不耽誤。
方才若是糖炒栗子想要讓這小姑娘從車廂裡出來,她定然是紋絲不動。
不論糖炒栗子使多大的勁,哪怕是把這車廂拆了,她也定然是一屁股坐在地下,也決計不會起來。
可趙茗茗只是輕輕的扯了扯她的袖口,這小姑娘便聽話順從的跟著趙茗茗下了車,被趙茗茗牽著亦步亦趨的走著。
一開始,糖炒栗子還頗為憤憤不平!
覺得這小姑娘定然是估計的,就是想和自己過不去。
但後來,卻也是漸漸想通了。
小姐就是小姐,當然要比自己能耐大。
這小姑娘從初遇的時候也能看出來,是個奇人,異人,遠比她糖炒栗子有能耐多了。
有能耐的人自然有耍脾氣的資本。
只要她沒有冒犯到自家小姐,小姐也沒有對她心生厭煩,那自己受點白眼委屈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這小姑娘已經許久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就好似個行屍走肉一般,趙茗茗心中的擔心卻也與日俱增。
先前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趕路還好。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卻是連趙茗茗也在打瞌睡,不想說話,看上去和這小姑娘沒什麼差別。
可是現在一下車,區別卻是就體現的淋漓盡致。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小姑娘有些不大對勁……
趙茗茗也不想撒謊,不然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也能省的旁人那好奇的目光不斷打量。
其實糖炒栗子知道,不是自家小姐不想,而是她根本編不出來這個謊話!
說到底,她倆還是九山異獸,對人類對人間都知之甚少,想要給這小姑娘安放一個合適的理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好在她與糖炒栗子也是姑娘,不然這一路走來,麻煩事定然會更多。
“把馬車趕到後面的避風處去,然後咱們進這裡面問問。”
趙茗茗說道。
“小姐,這裡難道還有人不成?”
糖炒栗子指著老爸孃的雜貨店不可思議的問道。
“你沒看到這門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