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聽到金爺這句話,哭聲又卻是比先前更加放肆。
一望無垠的戈壁灘上,都回蕩著一股濃濃的悲情。
文琦文和青雪青也聞聲走出了營帳。
“哥,這是怎麼了?”
青雪青弱弱的問了一句。
這一路上發生的事著實太多。
早就超過了她這麼一位養尊處優的大家閨秀的承受能力。
“沒什麼,只是有人在哭鼻子。”
金爺說道。
縱然他心知此人與青雪青的母親小鐘氏糾葛很深,但金爺也不願意想這些事情全全然的告訴她。
在他心裡,青雪青還是個孩子。
雖然兩人同輩,但金爺總是把她母親以及自己等人的恩怨劃撥倒上一輩兒去。
但憑這一點,常人就很難做到。
都說什麼禍不及子孫,可這般恩怨卻是牽扯了一個家族中的兩代人。
到底誰是子孫誰是長輩,怎麼能夠輕易地區分開來?
“他為什麼要哭鼻子……這是誰?”
青雪青問道。
“他是我一個朋友,最近好像是遇到了些傷心事。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金爺隨和的說道。
“既然是朋友,哥哥你為何不讓他到營帳裡坐坐?吃點東西或者喝些酒,應該就是不會這麼難過了。”
青雪青撲閃著眼睛說道。
“你說的沒錯,只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金爺說道。
青雪青皺著眉頭,一臉著急。
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會這般的痛哭流涕,當然也想象不到此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人的一生總是這樣,不管你再如何強大,如何威風,都會有最脆弱的一面。
只是有些人等到了自己可以展示脆弱的那個人。有些人卻終其一生只能自己將傷口撫平。
因為他們把時間和精力都給了他們不應該關注的事情,把自己的所有關心和溫暖都給了不應該得到的人。
?這種感覺很微妙,彷彿是心絃在不經意間就被撥動了,但是你又不能十分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找到那個真正撥動你心絃的人。
很多時候,眼淚不是委屈,也不是後悔,而是猶豫和遲疑。
就像在是在正午十分,除了自己的影子,很難找到一點黑暗。
越是熱鬧的人,心底裡越是冰涼孤獨,盡皆都是掩飾罷了。
此人仍然裹著黑袍,帶著面巾沒有摘掉,因為他還在權衡,還在選擇。
他害怕當自己義無反顧摘掉的那瞬間,對面的人會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就在這種矛盾中,過了很多年。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青雪青走上前一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