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濃說的時間,是在生死的剎那間。
而文琦文說的,則是一日中有十二個時辰。
兩者之間,根本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你既然在乎時間,為何還不出劍?”
文琦文催促道。
華濃默不作聲。
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
他心中正在不停地計算。
計算這一劍若是當真要出,那該一怎樣的力度和速度以及角度出。
這樣既不會傷了文琦文的性命,也能夠讓他徹底閉嘴。
“文琦文這小子要輸了……不過對他來說倒也是一件好事!”
金爺喝著酒說道。
“你怎麼能斷定文琦文要輸?”
劉睿影問到。
雖然他的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但他更想再度確認一番,金爺的目光到底有多犀利。
“從他的出刀就能看的出來。文琦文太過於自負了……”
金爺說道。
劉睿影點了點頭。
華濃是個極為務實的年輕人。
有一說一,從不誇張。
他說出來的,就一定會做到。
年輕人身上的浮誇之風,在他身上卻是絲毫不存。
山野中,步步危機,沒有片刻安穩。
若是華濃的心性也和文琦文一般,他怕是早就變成野獸們的盤中餐了。
“你要怎麼爭?”
文琦文問道。
他說的是“爭”而不是“比”。
一字之差,內裡的含義卻相隔千里。
若是比,則定然要分個高低。
到時候不僅會真傷了和氣,還會讓劉省旗顏面掃地。
而爭就不同了。
爭,無非就是個先字。
爭先恐後。
只有先後,沒有輸贏。
即便是先這為贏,後者輸。
但起碼說起來要好聽的多。
“不知道……我沒有這樣爭過。”
華濃想了想說道。
文琦文以為他是在故作賣弄。
其實華濃方才倒是認真的思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