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心裡就是有這麼個極為強烈的念頭。
一夜未眠的他,因為興奮仍舊是精神抖擻。
出了查緝司後,直奔中都城的城門。
城門外有個供行人歇腳的茶棚,只賣一種簡單的大碗茶,味道微微有些發鹹。
餓著肚子趕路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但劉睿影顯然沒有把這話聽進去。
只當做是老人的絮叨,耳邊風颳過就過了。
但劉睿影卻是沒有這般經驗,他根本喝不慣有鹹味的茶水。
好在這茶棚旁邊他還有個麵攤。
劉睿影這才想起了老馬倌的囑咐。
這樣的大碗茶,都得加些鹹鹽才對味。
行腳趕路的人出汗多,即使在冬天也不例外。
喝些微鹹的茶水,身子更好舒坦。
旁人的乾糧都帶在行囊裡,他的乾糧卻是存在肚子裡。
倒也真算得上是與眾不同。
這是他第一次坐長條的板凳。
常言道吃飽好上路,他既然沒有帶乾糧,那不如再多吃點飯食。
雖然在不到一個時辰前,他剛剛用過早飯,現在怎麼著也不會餓,但他還是要了一大碗刀削麵,稀裡糊塗的硬塞了下去。
摸了摸鼓脹的肚子,他覺得很是滿足。
劉睿影這次發現,其餘的人要麼是自己坐在條凳中間,要麼就是兩個人共坐一副。
輕快的馬蹄聲雖然張揚著他的得意,卻又逐漸的踏碎了劉睿影的喜悅與興奮。
到了現在,在這震北王域荒涼的鴻洲礦場中,劉睿影早已變得心如止水。
一開始,他坐在了左邊。
沒曾想,那條凳卻是翻翹了起來,險些把他掀翻在地。
但就這麼一下,卻是也引得周圍的人偷笑不止。
喝一口酒,吃一口豆乾。
不過在一開始他的節奏掌握的並不好。
常常是酒喝完了,豆乾還剩下許多,要麼就是豆乾吃完了,酒卻還留有一個碗底。
條凳早就坐習慣了。
就連著手中的濁酒和豆乾,也都吃的順口。
不知不覺,劉睿影卻是和徐老四一模一樣。
只要有一樣東西沒了,他立馬就起身上樓,回房間睡覺。
晉鵬這幾日與老闆娘越發熟絡起來,打的火熱
他本就是個風流多情種,老闆娘那般欲拒還迎的姿態,最是能讓他欲罷不能。
劉睿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卻是都做不到位。
但他也無心去深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