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茗茗這才明悟。
既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那想要找到斷情人最好的途徑就是跟著自己。
想來張學究和銀星這兩人,從趙茗茗一出博古樓,為走在樂遊原上時就已經跟隨在後面了。
趙茗茗聽後顯示一愣,接著便明白了他這道歉的含義。
這老頭兒恐怕是早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沒有說破罷了。
萬幸這張學究對自己沒有惡意,不然的話神不知鬼不覺得,她和糖炒栗子卻是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無妨!”
只不過趙茗茗卻是絲毫沒有察覺。
想到這裡,趙茗茗身後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乾脆落落大方的承認下來,反而顯得坦蕩,不落身份。
張學究拱了拱手算是回禮,而後扭頭望向了斷情人。
趙茗茗微笑著說道。
事已至此,也無須再強加掩蓋。
憤怒有時候和仇恨沒有什麼兩樣。
因為它們都會讓人失去原有的判斷力,忽略一切的邏輯,打破所有的規則。
“你們兩個老東西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知道我這把劍值多少兩銀子嗎?”
張曉陽憤怒的說道。
再急躁的人,也不會一天十二個時辰連著發脾氣。
但仇恨不同。
不同的地方就在於,憤怒是暫時的。
怒火就算是燃燒的再旺盛,也總有熄滅的時刻。
就如同父債子還,父死子償。
一日,一月,一年,一直到一代代人的前赴後繼,只為了完成這個使命。
仇恨不到手刃仇敵的那一刻,都是不死不休的。
若是自己沒能完成這報仇的重任,仇恨甚至還可以不斷的被繼承下去。
但對斷情人,卻已經不是簡單的憤怒了。
這憤怒中已經帶有了些許恨意!
張曉陽與趙茗茗沒有仇恨,也沒有脾氣。
畢竟趙茗茗是他愛慕和傾心的物件。
斷情人的出現,打亂了張曉陽一切的美好願景。
不但讓他顏面掃地,還讓自己的面孔徹底的暴露在了趙茗茗眼前。
憤怒和仇恨,卻是可以互相轉化。
如果時常對某一人,或者某一事感到憤怒的話,這般脾氣日積月累之後,就會變成仇恨。
銀星說道。
手裡握著的金線驟然一緊,張曉陽長劍脫手。
沒有溫柔,沒有隨和,根本就不是一位謙謙君子。
“小傢伙口舌乾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