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物果然是正邪難分。
天真起來,要比那牙牙學語的孩童更加純粹。
邪佞起來,卻是能讓鮮血浸透整個金劍,染紅通篇紅袍。
劉睿影知道蕭錦侃不會無的放矢。
他既然提出了‘鐵觀音’這個名字。
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所以他不說話一是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主要的是,他明白蕭錦侃肯定還有下文。
他在等。
蕭錦侃轉過頭來,抬起右臂,伸出二指。
劉睿影一看這架勢。
立馬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做好。
還不忘記趕緊喝上一口酒潤潤嗓子。
果不其然。
蕭錦侃的二指點在了劉睿影的額頭上。
一副悠揚而漫長的畫卷,便在他的眼前展開。
此刻他的身體和意識已經是分離了。
他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臉上會否浮現出笑容。
但他的確是笑了。
他在暗自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判斷錯。
慶幸自己方才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還喝了一杯酒。
若是再稍有遲疑。
那一會兒一定是會腰痠背痛的。
因為這副畫卷很長很長。
要比上次看狄緯泰和沈清秋一招定勝負時長的多。
看來蕭錦侃對鐵觀音小時候的事情也不甚瞭解。
劉睿影在眼前看到鐵觀音時,他已和自己年歲相仿。
只不過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日後能組織起一個如此龐大的江湖組織的風雲人物。
只是一個農家少年罷了。
還是果農。
這會兒正值秋季。
對於果農來說。
一年只有兩個季節。
春與秋。
春天的時候,總得精心呵護著果樹。
你有多精心,秋季就會得到多少回饋。
但鐵觀音不是一個精心的人。
他很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