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事有先後。
先到先得。
但最終的贏家,往往卻是後來者居上。
不因為其他。
只是因為先到者,往往會惶恐的不住回頭。
而經常回頭的人,怎麼能注意到前方更遠處的靚麗?
但後來者,卻沒有這麼多的顧慮。
只顧著一門心思向前衝。
每前進一步,都有一步的小欣喜。
不知不覺一抬頭,才發現,四下裡早已孤身一人。
到了這時,卻又開始顧影自憐的落寞。
朝聞道,夕可死的事是不存在的。
聞了道的人,都想追那更加虛無縹緲的去處。
誰又會捨得死呢?
除了那位讓沈清秋捉摸不透的藍衣老者。
此刻的博古樓內看似平靜,但實則卻有千百雙眼睛都在注視著這裡。
注視著狄緯泰和沈清秋二人的爭鬥。
狄緯泰寫出的‘丿’。
猶如落日前,夕陽染紅的萬丈波濤。
勁氣與筆力。
月光與夕陽。
他們二人都分別裹挾著兩股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讓這本是破敗的長街頓時大放光明。
那些藏在暗處的眼睛。
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還有些心虛。
頭暈目眩是因為這力道的碰撞著實過於恐怖。
雖然激烈無比。
但卻又控制的極為精妙。
除了光與影,筆和劍,卻是沒有一絲一毫勁氣的洩露。
如此一來,便也不會傷及無辜。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蕭錦侃也是那千百雙眼睛中的一員。
只不過此刻的他卻遠遠沒有往日裡的那般悠閒。
若是換做了旁人的打鬥。
看不看另說。
就算要看。
也一定會倒上一杯酒,找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