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本就是能乘風而上,御風而行之物。
只見它在趙茗茗打出的這一道匹練中,上下翻飛,穿梭遨遊。
又好似那弄潮兒昂首立於潮頭浪尖。
雖看似危險重重,起伏不定。
實則成竹在胸,無所畏懼。
風箏女眼見這一道匹練正在逐漸殘退。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媚笑。
趙茗茗也是女人。
一個女人對著另一個女人媚笑,怕是隻能無功而返,甚至招來嫉妒。
可是她已經不會其他的笑法兒了。
趙茗茗秀眉微蹙。
風箏女見此不由得心中大喜。
但讓趙茗茗皺眉的事,並不是她的風箏抵擋住了自己的匹練。
而是她臉上的媚笑令人生厭。
“你很喜歡笑嗎?”
趙茗茗問道。
“難道好妹妹你不愛笑嗎?”
風箏女說道。
趙茗茗搖了搖頭。
“都說女人要會哭才好。”
風箏女說道。
她手臂一揚。
風箏沖天而起,把那匹練的最後一點行跡衝散。
“哭有什麼好……悲悲慼慼的難免惹人煩。”
趙茗茗冷笑一聲說道。
“錯了我的好妹妹。不是惹人煩,是惹人憐愛!”
風箏女說道。
“眼淚就是咱們女人最好的武器,尤其是像你這般的少女。你的眼淚可是摻了牛乳和白糖的。”
風箏女接著說道。
劉睿影在一旁聽著她這些稀奇古怪的言論想笑。
但趙茗茗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牛乳和白糖?”
趙茗茗低聲沉吟了一遍。
“沒錯,牛乳和白糖。”
風箏女急忙說道。
她從剛才趙茗茗打出的那一道匹練中,感覺到一種玄之又玄,博大包容的境界。
這番境界是她那狹隘的心靈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