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後退了兩步。
他知道風箏女是不會如此大方的。
她看上的東西都是非要得到不可。
得不到,就要將其毀滅。
若是毀滅不了,那就殺掉所有的知情人,徹底埋葬了他。
世人總覺得死後一了百了。
但比死更徹底的方式,就是遺忘。
風箏女這一點倒是做的淋漓盡致。
也不知她真的是記性不好,還是本就如此念頭通達。
但只要她不想記住的事,她都能忘記,忘得一乾二淨,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來一星半點兒。
讓自己忘記容易。
讓別人忘記卻很難。
總不能鑽到對方的腦子裡,把那些記憶一把火燒個精光吧?
所以她的方式就是先殺死知情人,最後再讓自己忘記。
今朝有月曾經問過她,既然自己都已經忘了。
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去殺人?
遺忘說明這心念已是足夠通達。
但殺人豈不是又掉頭走了老路?
風箏女對此的解釋是。
她受不了旁人那般怨恨嫉妒的目光。
話音剛落,隨即又溫柔的看向今朝有月。
她著實是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
有女人味便能抓住男人心。
即便是今朝有月這般男人也不例外。
照例被他把心牢牢的攥在手裡。
而且她也總是能知道男人想要什麼,想聽什麼。
從風箏女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沒有讓今朝有月不順耳的。
從她風箏女指尖做出的每一個舉動,也沒有讓今朝有月不舒服的。
他最喜歡的就是風箏女在狠厲過後,把手從鬢角處插進他的頭髮,向後捋過去。
最後停在他的耳畔。
手掌託著他的半邊臉頰,手指輕輕的從他的耳廓上劃過。
每當這時,今朝有月全身都會又麻又酥。
似是被抖散了骨節的蛇一樣。
只是當他舒服的閉起眼來享受時,卻是沒有看到風箏女嘴角的邪笑和眼中的血光。
“你們找了我這麼久,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在誰那就是誰的?”
今朝有月坐下來說道。
隨即算盤珠子一撥。
吹簫男終是經受不住這股勁氣的壓力,昏死過去。
“這幾年你的武道修為倒是沒有落下!”
風箏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