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劉睿影再度睜眼開眼時,已經是隔日的黃昏。
床頭站著酒三半與歐小娥正在一臉擔心的望著他。
他的意識有些朦朧,早已不知今夕何夕。
甚至連酒三半和歐小娥站在他的床前都令他十分的驚慌。
因為這這兩張臉讓他熟悉又陌生,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他的喉嚨很乾。
就像當時的杜彥,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即便是想咳嗽一聲,卻也沒能咳出來。
看樣子,他前面是睡著了。
連靴子都沒脫,就這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般只有喝醉酒的人才會如此,不脫衣服鞋靴,直挺挺的往床上一躺。
但是劉睿影很清楚自己沒有喝醉。
不僅是沒有喝醉,就連一滴酒都沒有喝。
這會兒他雖然醒了,能感覺到鼻翼傳來的呼吸,自己的脈搏,和眨眼時端在的黑暗。
但是他的意識仍然沒有完全甦醒。
就像身處於一個冰窟窿中,不斷的下墜。
過了許久,腦中的記憶在和眼前的面貌重疊在一起。
“是你們啊……”
劉睿影說道。
同時艱難的想要從床上起來。
他用胳膊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先將身子側過來,而後就能扶住床頭,讓腿重新落在地面上。
只要最後在用手把上半身撐住,他就算是完完全全的坐在了床沿邊。
劉睿影覺得就算是仍舊沒能站起來,坐著也比躺著好。
至少看上去,要比躺著有精神得多。
雖然劉睿影現在一點精神都沒有,渾身軟綿綿的像雲彩,但他著實不願讓外人看出他此刻的真實情況,所以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劉睿影看向窗外,發現外面仍舊是黃昏
殊不知,這黃昏卻已經是隔了一日。
自從劉景浩和杜彥走後,他已在床上整整昏睡了十二個時辰。
黃昏時分本就是劉睿影最喜歡的天氣。
早晨溼霧瀰漫,讓一切都看的並不真切。
下午陽光太強,卻是刺的他睜不開眼睛。
唯有這黃昏時分,太陽稍稍開始下沉。
既有午時的晴朗,光線卻也變得更加柔和,讓人心生愉悅。
更何況,黃昏著實是一天裡最輕鬆閒暇的時間。
無論是種地的還是當差的,此時卻也都停了活計。
要麼回家,要麼三五成堆兒的去點幾個小菜,小酌兩杯。
不管白天有多麼的落魄與繁忙,卻是都隨著這漸漸西去的陽光而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只有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