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秤盡在各人心中。
“再說你怎麼就知道多了四個字?我不信你能看得見,數的清!”
花六又說道。
酒三半無言。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能夠看清。
總不至於把自己的腦子摘出來,心剖開來給他們看看吧?
這樣一來他卻也是要步了兩分的後塵。
不過這也正是花六所想要的。
酒三半雖然有些愣,但他不傻。
面對無謂的爭執與吵辯時,他懂得閉嘴是最佳的方法。
何況大多數人的胡攪蠻纏都是醒時做濁事。
至少長醉的酒三半向來都是清意傍身。
“我相信他是能看清的。”
沒想到,第一個出言為酒三半說話的竟然是彎三。
在景平鎮中,他看到了酒三半的修為。
那可是用火鉗都能一劈之下震退方四與刀五的角色。
他雖然不是棋士,但彎三能感覺到他就像一柄劍一樣,孤傲不凡,凌霜傲雪。
遮掩的人是絕對不會撒謊的。
他或許會自己欺騙自己,但是卻絕不會從他的口中吐出半個假字。
劉睿影有些愧疚。
不是他不相信酒三半。
相反,這一趟事由中,除了湯中松以外,酒三半是第二個讓他覺得舒心的人。
只是因為他中都查緝司省旗的身份,讓他註定無法為朋友挺身而出,兩肋插刀。
一如當時在定定西王城中的祥騰客棧內,歐小娥遇刺之時一樣。
他恨。
更無奈。
但即便對此頗有微詞,劉睿影也無力去更改。
蕭錦侃因為與他相識已久,自是不算在此列。
不過想到此間還有一人與他相識相交於微末,劉睿影的心頭還是有些安穩之感。
“樓主,我們在鎮中還見到了那位前輩。”
彎三對著狄緯泰說道。
狄緯泰剛剛正在看著張學究遞給他的定西王霍望的親筆信。
看完了信,一抬頭就是湯中松那痞裡痞氣的模樣,饒是他也覺得一陣頭疼。
“那位前輩還好嗎?”
狄緯泰問道。
“一切都好。我們遇到他時,他正要在井中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