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望不再言語。
他知道魔傀彩戲師一定看穿了自己的所有底細。
他體內的流霜魚毒確實沒解。
方才激戰正酣,他雖用五行之氣外放化解了周身體表的固化毒液。但是吸入體內的毒氣卻是根本沒有排除,只是用自己的修為暫時壓制住。
但此戰對霍望也消耗頗大,剛才這一掌他發覺體內的毒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本想的將雲臺一眾殺光滅口後,自己潛回丁州府城內,找葉老鬼給自己解毒。
但現在看來怕是無法安然脫身了。
“你也指望那葉老鬼,這跟救命稻草早已隨風飄走了。”
霍望驚恐的瞪著魔傀彩戲師。
他雖清楚“他”的底細,可是沒想到這魔傀彩戲師就如肚中蛔蟲一般,所思所想竟然全都能被其點破。
“你要什麼?到底要我怎麼樣?”
霍望放棄了掙扎,一針見血的問道。
“你中毒了,難道不該是求解藥嗎?”
魔傀彩戲師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
“你有解藥?”
“當然有了!”
“你願意給我?”
“為什麼不給你呢?”
“你為什麼要給我。”
“因為……嘿嘿,因為我想救你一命啊!”
魔傀彩戲師壓低了嗓音說道。
霍望心下全然明瞭。
原來這就是世人對魔傀彩戲師懼怕的原因。
不知不覺間就能讓你落入“他”的彀中,
隨後翻雨覆雨般輕鬆掌握局勢的主動和大權,讓你即便心有不甘也無能為力。
赤裸裸的陽謀。
如果霍望是一條廕庇機敏,一擊斃命的毒蛇,那魔傀彩戲師就是那一把握住了七寸的捕蛇者。
“……好,給我解藥。”
霍望終究還是屈服妥協了。
魔傀彩戲師像是早知如此一般,既沒有欣喜也沒有失落。
和先前李韻拒絕了“他”的炸糕時,表現的截然相反。
“喏!”
魔傀彩戲師又從“他”的大花瓶裡掏出一個小紙包扔給霍望。
“二兩黃酒調和後服用,記得還需取一對龍鳳胎的心頭血為藥引才有效。”
霍望聽聞後,面色一變。
雖然他殺人如麻,心狠手辣。但若是讓他真去小孩的心頭血做藥引,饒是“他”也難以下手。
“哈哈哈,我逗你的。直接倒進嘴裡嚥下去就好。”
魔傀彩戲師看到霍望變了臉色,才大笑著說道。
霍望接過紙包,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吞服。
不一會兒,感覺體內那股毒氣漸漸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