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被揍得牙齒直接飛了兩顆，整個人也懵了，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葉凜寒說了什麼。
“把剛才的話收回去！”見他不說話，憤怒的男人一拳又要揍過去……
趙成被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抬手去擋，嘴裡還拼了命地喊：“收回！我收回！”
葉凜寒拳頭收住，鬆開拽著趙成衣領的手。
沒了支撐，差點被嚇死的趙成一個腿軟，直接跌坐在地上。
“說話！”葉凜寒聲音冷得嚇人。
趙成被嚇得直接打了個冷顫，一點都不敢馬虎地直接給了自己幾巴掌，“我嘴賤，我嘴賤……”
然而這三個字，趙成反反覆覆唸叨了幾遍，一張本來就腫了一邊的臉也變得更腫了，葉凜寒的死亡視線卻未曾從他身上移開。
“葉、葉大哥，我……”趙成都快哭了，“我們都是同村的，更何況我還是大伯母的親侄子，您就大伯母的面子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趙氏是趙成的大伯母。
這邊葉凜寒還沒說話，那邊的聞冬暖卻笑出聲。
“剛才不是還不認他是葉大哥嗎？現在倒是叫得親切。”聞冬暖不留餘力地嘲諷著。
“道歉！”葉凜寒又道。
“葉大哥，對不起。”趙成也不管丟不丟臉，只想著先保住自己這條命。
葉凜寒或許不會真的殺了他，可是把他揍得痛不欲生，他是絕對辦得到的。
男人的眉頭卻沒有因為趙成的道歉而舒展，反而皺得更緊，“不是向我。”
不是向葉大哥？那向誰？
“趙三哥，你剛才罵的是那位姑娘。”剛才出聲阻止趙成的瘦弱少年回神過來，連忙提醒道。
趙成才明白，連忙對著聞冬暖道歉，“姑娘，是我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了，您就讓葉大哥饒了我吧。”
聞冬暖撇嘴，欺軟怕硬的軟腳蝦也根本不是在真的認錯，只是不想捱打。
“下次犯病就好好在家待著，別出來亂嚷嚷，可不是誰都像我這麼好心，遇到瘋狗不打死，反而大發慈悲地饒它一命。”
“是是是。”趙成連連應是。
“滾吧！”聞冬暖說道。
趙成哪裡還敢逗留，也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轉身便跑走了。
留下來的人面面相覷，卻也不敢招惹葉凜寒，只得跟著轉身離開。
而走在一行人最後面的，正是之前勸阻趙成，又提醒趙成要向聞冬暖道歉的那個瘦弱少年。
瘦弱少年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葉凜寒高大的背影，目露欽慕，這才匆忙追上其他人。
眾人離開，整個山泉邊再次安靜了下來。
泉水叮咚，好似人心臟跳動的聲音。
葉凜寒站在原地，垂著眼簾，神色不明。
而聞冬暖……
“葉大哥。”聞冬暖走到站在原地不動的葉凜寒面前，關切道，“受傷了沒？”
神色不明的葉凜寒終於抬起眼簾，端倪著眼前一臉關切地望著他的小姑娘。
“我沒事。”他道，陰冷的聲音微啞。
她，果然不怕他，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