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聞冬暖的提醒，但二十年的習慣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的。
只是每每忍不住“囫圇吞棗”的時候，葉凜寒都會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旁邊的小姑娘。
小姑娘吃相極為秀氣，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的時候腮幫子還鼓鼓的，像一隻小松鼠，可愛極了。
葉凜寒依舊不敢多看，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不過每每欣賞完小姑娘的吃相之後，他的吃飯速度便自覺地慢了下來。
葉凜寒偷偷看聞冬暖的時候，聞冬暖也時不時地看葉凜寒一眼，見他有將她的話聽進去，正有意識地放慢吃飯速度，忍不住地勾了勾嘴角。
她喜歡聽話的“病人”。
午飯用完之後，葉凜寒和聞冬暖也沒有急著離開。
聞冬暖閒不住，拿著小鋤頭打算四處看看，然後還真的讓她在山泉邊找到了好幾種草藥。
魚腥草、野菊花、蒲公英、馬齒莧……雖然都是些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草藥，但有，總勝過沒有。
“這裡有處山泉，我們現在這裡休息一會，再繼續往裡走，看看能不能再打點更好……”
聞冬暖正尋著一處魚腥草開始挖，由遠及近地突然傳來說話聲。
她抬頭看去，便見從密林出走出來一行人……
對方估計也沒想到這裡會有人，畢竟這條路少有人走，都愣了一下。
聞冬暖並不認識這些人，自然不用和他們打招呼，只是她不確定葉凜寒與對方到底認不認識。
正想著，突然就聽到對面有人抱怨道：“真晦氣，居然在這裡碰到個瘟神。”
聞冬暖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順著聲音看過去，恰好就看到說話的這人正對著葉凜寒露出嫌惡的表情來，好像葉凜寒在他眼中就是個髒東西一樣。
聞冬暖握著小鋤頭的手微微收緊，下意識地看向葉凜寒，卻見葉凜寒依舊面無表情地專心著手頭的“挖土”工作，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樣。
聞冬暖心裡憋著一股火想發作，但葉凜寒這個當事人都沒反應，加上對方又沒有指名道姓，她想發作，一時間也有點師出無名。
“砰！砰！砰！”聞冬暖鬱悶地用鋤頭狠狠地鋤著地。
察覺到身邊的動靜，葉凜寒轉頭看向聞冬暖，見她又是鬱悶又是憤恨的模樣，有點疑惑卻又有點恍然。
他隱約有點猜到聞冬暖為何如此，可又不太敢確定，小姑娘這是是因為別人說他壞話而鬱悶、憤怒著？
“你……”怎麼了？
葉凜寒本來想這麼問，但他的話還沒問完，正發洩著怒火的聞冬暖轉頭便瞪了他一眼。
葉凜寒一愣，如貓爪撓心一樣，有點痛，但又有點癢。
他惹她生氣了……
可小姑娘就連生氣的模樣也那麼好看……
“那混蛋這麼說你，你怎麼都不生氣？”見葉凜寒呆愣愣的模樣，聞冬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沉默寡言的老實男人，活該被人踩著腦袋欺負！
葉凜寒回神，便對上聞冬暖那雙因為憤怒而瞪得更圓的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