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發現,原來真的已經是昨天的事情了。
我回復餘則成說:“我昨天去過俱樂部了,好像也看到了新老闆。”
餘則成好奇的問我:“是嗎?你昨天去就見到了新老闆?新老闆是誰?”
我說:“是我丈夫的表弟,安旭。”
餘則成問我:“你丈夫的表弟?年紀輕輕就那麼有實力嗎?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說:“我聽到俱樂部裡的人叫他老闆。”
餘則成說:“哦,那就是了,真了不起。你丈夫應該也有股份吧?就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會有那麼大的經濟實力嗎?”
我說:“我不知道。”
餘則成問我:“你們是夫妻,他有沒有投資俱樂部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說:“我確實不知道,他沒跟我說過,我也沒問過他。但是,我覺得他不應該有那麼多錢做投資。”
他才參加工作沒幾年,我覺得不可能積累了那麼多資金搞投資,而他究竟有多大的經濟實力,我卻一無所知。
餘則成不客氣的說:“你這個選擇性失憶可真是愁人,你忘掉的是不是都是最重要的事情?還是重要的事情你丈夫根本就不告訴你?”
我愣住了。
餘則成說的話仔細一想,還真是有點道理,我只是有選擇性失憶症,又不是智力受損,怎麼會對家庭經濟狀況一無所知呢?
這太奇怪了不是嗎?
可是,奇怪歸奇怪,我卻並不怎麼在乎錢的事情。
從小到大,我對江南從來都是有求必應,我兜裡有多少錢都可以全掏出來給他。
他的錢有多少,會給我多少,我都不在乎。
所以,餘則成的疑問我根本就沒往心裡去。
可是餘則成並不打算繞過這個話題,他繼續問我:“蘇離,你自己現在有收入嗎?”
這個問題很尖銳,也很現實。算來車禍之後的記憶裡,我記不得自己有工作有收入。
難道我的選擇性失憶症,還囊括了車禍之後嗎?
我現在找回的記憶並不多,我做過小學老師,後來跟朋友去南方倒賣服裝。
這兩天我想起來的就是我曾是株洲先生的學徒,有多年的散打搏擊經驗。
可是,我賴以謀生的主業是什麼?我根本就沒有想起來。
難道一直在做服裝生意嗎?還是靠散打搏擊掙錢活著?
我越是用力的回憶越是頭痛無果,心亂如麻。
我不得不求助於餘則成。我問他:“我到底是做什麼的?你能告訴我嗎?”
餘則成沒有立刻回答我,我等了很久,他應該是去忙了。
我把微信提示音的音量調到最大,然後把手機放在枕頭下。我有些累了,必須立刻閉目養神。
可是這一閉目養神,我就直接睡著了。也不知睡了有多久,悠悠轉醒過來的我,第一時間摸到了手機開啟來看。
餘則成早就回復了我,他說:“你最初師範畢業做了小學教師,後來下海經商掙了不少的錢。再後來你醉心散打搏擊。”
餘則成的答覆竟然跟我的自我猜測一模一樣。雖然我並沒有完全的恢復記憶,但是我對自己的推理卻是精準的。
看來,餘則成的確非常瞭解我。現在來說,他比我自己更為了解我。
或許,我想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與其費勁巴拉的期待記憶恢復,不如直接詢問餘則成了。
至此,我對餘則成的信任開始不斷的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