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能偷窺你似的!”我不屑一顧的嗤嗤以鼻,卻一下子愣住了。
“偷窺”?沒錯!那一瞬間電閃雷鳴般我突然開了竅。好多事情一下子被“偷窺”這個詞串聯了起來。
為什麼我在書房裡找到了那封信,坐在客廳裡的安旭會知道?
為什麼我在衛生間要讀那封信,江南會突然敲門?
為什麼安旭會從衛生間裡找到那封信?
……
這樣的事情越想越多,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好像都被窺視著一樣。
我不由自主的開始審視和檢視這個房子,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懷疑這個房子裡有監控裝置了。
可是每次我都一無所獲,這次也一樣。
就這樣用目光瀏覽這個房子,除了客廳那個我根本就再沒發現有其他監控裝置。
難道是被隱藏起來了嗎?
“難道你還真以為這是諜戰片啊?”江南的話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頓時打消了我的懷疑。
隨後我又想起了那個早上,江南因為我追問掛鐘而大發雷霆。
想到這個,我的就有點膽怯了。我不願意再讓江南覺得我疑神疑鬼的,不願意再讓他暴怒發火。
潛意識裡,我懼怕他,怕他發火怕他厭惡我。
安旭從衛生間裡出來,又拿出來他的膝上型電腦躺在了沙發上看電影。
我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看電視,安旭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互不讓步,就這樣一個看電腦一個看電視。
“你今天出去什麼都沒買啊?”安旭突然問我。
我沒說話,當作沒聽見,不想搭理他。為什麼不想搭理他,我也不知道。
我的心裡現在很複雜,陰雲密佈。
我的眼睛盯著電視看,心裡卻一直在思考沒懷孕的事情。
江南為什麼說我懷孕了?難道是他弄錯了嗎?等他下班回來,我要不要告訴他我使用了驗孕棒的事?
安旭再沒問我問題,我也根本就沒再看他,而是一直盯著電視看。
我三心二意的翻看著電視,卻突然翻到了關於株洲先生的新聞,我頓時精神了起來。
這竟然是一個直播新聞,畫面上人頭攢動,看上去場面有點混亂。
“株洲醒了?喔噻!這可是個大新聞啊!大點聲、大點聲!”安旭一下子坐了起來,興奮的喊著。
我狠狠的橫了他一眼!他卻已經走到了電視跟前,在全神貫注的盯著電視。
看來株洲先生甦醒過來這件事,驚動了太多的新聞媒體。可想而知還有眾多時刻關注著株洲的各界人士也到場了。
“哇!我哥出鏡了呢,哈哈!”安旭笑著歡呼著,卻突然擋住了電視。
“你幹嘛呢?讓開我看不到了!”我沒好氣的說,這小崽子就是故意擋住我的視線的。
安旭卻像沒聽見似的擋在那裡,我無奈只好起身往旁邊走兩步,找好角度接著看。
安旭意識到我挪動了位置,剛要再擋住我,卻被我一巴掌推開了,因為我已經看到了他不想讓我看到的畫面。
畫面上江南正在侃侃而談株洲先生甦醒過來的情況,他的後方有個眼神異常含情脈脈的小護士痴痴的看著他的後腦勺。
這個正在直播節目裡犯花痴的小護士,就是那個白白嫩嫩的小護士。
我頓時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