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餘則成的大手爬上了我的臉,他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髮,類似於喃喃自語的說著:
“蘇離啊,回來吧!你怎麼可能躲得開我呢?這世上還會有人比我更愛你嗎?”
他的撫摸充滿著曖昧,還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變態感。我感覺到一陣噁心,他肯定就是我夢境裡的那個死變態!
突然他的聲音有著哽咽了,“寶貝,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一切都沒有意義你懂嗎?什麼石林鳥、什麼延年益壽長生不老,都沒有你珍貴!
“寶貝,你必須得回來,不把你弄回來,我寧可毀掉這一切!你回來好嗎,我求求你了好嗎?……”
我猛然一個激靈,突然睜開雙眼完全的清醒了過來!我看著正在專心開車的餘則成,頓時傻眼了。
我剛才是清醒著的啊,他剛才明明哭的稀里嘩啦抱著我一個勁兒哀求,怎麼現在卻若無其事的仍然在開車?
車子穩穩當當的行進著,難道剛才的那些都是我在做夢嗎?
我萬分驚詫的望著餘則成,他察覺到了我對他的呆呆的注視,看了看我後不解的問我:“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他的臉上沒有東西,只是剛才的夢境過於真實,令我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
“沒事……”我收回了注視著他的目光,急忙把頭別向了一邊。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夢?該不是夢到了我吧?”餘則成笑著問我。
我突然想起來那天從電梯裡走出來,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突然說的那句話:“餘先生,別來無恙啊!”
他問忘憂涯石林鳥,“她”做了回答,當時他頓時就眼含熱淚。
可是他為什麼當時轉身就走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她”出現,他為什麼轉身就走,而沒有跟“她”再有任何的交談?
如果他真的愛她,為什麼不抓住那個機會?
餘則成似乎能夠聽到我的心聲,他說:“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蘇離,她每天晚上都會到我的夢境裡陪著我……”
可是我不感興趣他說的夢,我的心裡還在琢磨著剛才的疑問。
“餘先生,你這是帶我去忘憂涯嗎?”我忍不住的問他。
餘則成正沉浸在他的思緒裡,被我這麼一問,頓時臉色大變。他問我:“為什麼這麼問?”
我笑了一下,“再請問你一次,你這是帶我去忘憂涯嗎?”
我的追問令餘則成的臉色更加的驚恐了,他猛打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
他轉過身來凝望著我,低沉著聲音問道:“我問你為什麼那麼問?”
我頓時就笑了,這個男人向來就是這樣善於周旋、不肯妥協。
我不再說話了,望著他等待著他回答我,他也望著我眼神裡的疑惑越來越多。
“你是…蘇離…嗎?…”他遲遲疑疑的問我。
剛才那個夢裡的情境我還清清楚楚的記得。於是我冷冷的說:“為了帶我去忘憂涯,餘先生你還真是費勁了心機啊!”
餘則成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驚恐了,他瞪大了雙眼望著我,激動萬分的問道:“你…你…你剛才…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