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醒了嗎?”
“媽媽!你的臉怎麼了?”
兩個孩子的軟聲軟語一瞬間突破了重重夢境,直接穿透進了我的耳朵裡和心裡。
大雙、二雙的那兩張粉嫩粉嫩的小臉,活靈活現的出現在我的視野裡。
這下子,我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寶貝,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我艱難的用右手臂支撐著爬了起來,然後用右手撫摸著她們兩個的軟軟的頭髮。
“媽媽,是姥姥帶我們過來的。”
“媽媽,你的臉怎麼了?”
兩個孩子圍繞著我,歡喜雀躍的踴躍發言。在醫院那次我的臉上貼滿了醫用紗布和創可貼,她們根本就沒認出來我。
現在儘管我的臉上有著深淺不一的傷疤,但是好在她們還是認出了我。
因為我跟蘇末長得一模一樣,平日裡我忙,跟蘇末同框的時候特別少,所以兩個孩子自小一直就喊我“媽媽”。
我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分不清楚我和蘇末是兩個人。我只知道,那一聲軟聲軟語的“媽媽”,我非常喜歡。
我看了看牆上的老式掛鐘,才恍然大悟昨晚忘了讓江南把它弄停止了。
那規律搖動的鐘擺,似乎有一種不可言喻的魔力,令我內心裡和腦海裡的困惑越來越濃烈。
我媽走進書房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兩個孩子在不停地跟我說話,而我茫茫然的望著那個老式掛鐘。
“那個掛鐘怎麼了?”叫我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個老式掛鐘,我媽不解的問。
“媽,你幫我喊老王進來。”我說。
“誰?誰是老王?”我媽大驚失色的反問我。
我收回望著老式掛鐘的目光,看著我媽說道:“就是那個護工大姐啊。”
“哦,好。”我媽恍然大悟,急忙走出書房去喊老王大姐。
老王急匆匆一溜小跑的進來了書房,緊張的望著我。她這副無比敬業的態度,讓我有點受寵若驚了。
我說:“大姐,你不要著急我沒事。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把那個掛鐘弄停止了,我現在行動不便……”
我的話音未落,她已經拿過來一個椅子踩了上去,我望著她的背影看不到她是怎麼操作的。
等她凳子上下來的時候,手裡竟然握著那個鐘擺。
我驚訝的看了看沒了鐘擺的掛鐘,又看了看老王大姐手裡的鐘擺。
“大姐……”我頓時一時之間語塞了,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叫我老王,還有事嗎?”她畢恭畢敬的問我。
我勉勉強強的從目瞪口呆的境界裡回過神來,但是還是不由得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了。
“沒……沒有了……”我支支吾吾的說道。
“有事叫我。”說完,她便握著那個鐘擺轉頭就走了。
我怎麼覺得老王不像個護工,更像個大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