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株洲先生的生命體徵已經穩定,也就是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
但是他還處於昏迷狀態,如果一定時間內醒不過來,很可能就成了植物人。
江南向我講述株洲先生的這些情況,成功的讓我忘了剛才的小插曲。
興致勃勃的賴在他身邊傾聽發問,他也耐心的一一作答。
我問江南:“你說他現在意識清醒不?他知不知道他自己正處在昏迷狀態?”
江南聽了我的問題,明顯一愣。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我。
然後說:“他現在的思想意識應該是屬於混沌狀態,大腦皮層肯定會有思維活動,感官也有正常感知,但是暫時肯定不是清醒著的。”
我想了想,追問道:“也就是說他不知道他自己現在的狀態是嗎?”
江南雙眼含笑的看著我:“你覺得是就是吧。”
我看著他,用眼神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然後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聰明?”
他笑了,說:“至少沒有因為失憶而變傻了。”
我說:“你是醫生,說話一定要嚴謹些好嗎?我這是選擇性失憶,不是完全失憶。”
看我很認真的跟他咬文嚼字,他頓時不以為然的笑著不再理我了,又拿起他的那本書看了起來。
那本醫學書每一頁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外星文字似的,根本就一竅不通。
哪怕是就這麼瞥兩眼,我就覺得頭疼眼花。
我近似於自言自語的說:“你就那麼喜歡醫學嗎?”
江南抬起眼皮看著我,然後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脖子。
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我脖子上的傷疤,對我說:“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我說:“我白天睡了現在不困。你看書吧,我去書房待一會兒。”
他說“好”,便又專心看書了。我很佩服他卻又很心疼他。
佩服他32歲了還這麼努力,心疼他上了一天班到家還得學習。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努力這樣的勁頭,才會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吧!
我走進書房,才發現安旭正在閱讀我列印出來的那個故事。
我沒有問他是怎麼發現抽屜裡的這份稿件的,我更想知道的是她想不想給做個補充,因為他說過她也知道那個故事。
安旭知道我走了進來,但是沒搭理我,而是一直把那份稿件看完。
看完之後他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我,揚了揚手裡的稿件問我:“這就是你那個網友講給你的?”
我說:“對啊,我只是原原本本的記錄了下來。怎麼了,是不是跟你瞭解的版本不一樣?”
安旭笑了,笑裡有太多的無奈。
他說:“你這個網友把這個故事講的~真是~唉!我該怎麼形容呢?”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於是問他:“是不是隻有主體脈絡是對的?”
安旭一愣,隨後說:“他講的這些也對也不對。不對的地方,簡直~啊,我都想罵人!”
我頓時就笑了,說他:“你不至於吧?就講個故事而已,用得著還想罵人嗎?”
安旭冷冷的說:“還多虧只是講故事而已。他要是個法官,就這麼整都得冤死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