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警局的途中,方冰清耐不住好奇心,開口問溫詞。
“韓斯文……和他父親……關係如何?”
“一般。”溫詞淡聲回答。
“一般?”
怎麼個一般法兒?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溫詞看了方冰清一眼。
繼續道:“我們溫家在創業之初有祖輩官職做輔,還有莫家人的相互幫襯。而韓家的家業全是靠韓伯伯一個人一步一個腳印踏出來的。”
“父親在世的時候同韓伯伯是至交,他曾不止一次跟我表露過對韓伯伯此人的欣賞。”
方冰清:“所以韓先生是怕自己辛苦拼來的偌大家業無人繼承,這才阻止韓斯文在娛樂圈發展?”
“這是次要的。”溫詞道。
“次要的?”
“嗯。”溫詞點頭,“韓伯伯同邢阿姨的婚姻並不幸福。”
“邢阿姨對韓斯文是近乎於溺愛的那種好,而韓伯伯對韓斯文很嚴格。小時候,每次他們吵架,我媽都會把阿文帶到我家。”
溫詞此刻不經意間吐露出的不是“韓斯文”,而是“阿文”。
“中學時的阿文就很喜歡音樂,會自己寫歌、編曲,玩各種樂器。韓伯伯雖沒有親口稱讚過,但也並未反對。”
“唯一一次發脾氣砸壞了阿文新買的DJ臺,是因為他偷偷逃課去酒吧幫朋友唱歌。”
方冰清頗為不解。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韓康成要派自己的秘書過來,借方冰清的手阻撓韓斯文的事業呢?
細心的溫詞自然察覺到方冰清的表情變化。
“其實真正令韓伯伯生氣的是,韓斯文簽約的娛樂公司是義榮影娛。”
方冰清聞言,腦海裡驟然閃過筱然之前跟她科普的有關冷、韓兩家的舊事。
心中豁然明朗。
溫詞繼續著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