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樹街坐落著一個府邸,原為黃府,現是袁方知的家。袁大頭蹲在門口,一臉悶悶不樂。
“大大,你生病了嗎?怎麼一臉鬱悶的蹲在門口?”靳舒雅摸了摸袁大頭的額頭,並不滾燙。
“阿發沒有按時送來燒雞,阿正沒有按時送來燒餅,阿大沒有按時送來脆梨!”袁大頭舉目遠望,目光暗淡,神情憂傷。
噗嗤,靳舒雅溫柔一笑,笑中包含無限溫情。
“大大,不要憂傷,不要悲切!第一,他們可能還在來這裡的路上。第二,外面那麼多食人屍,他們想必是躲起來了。第三,人有旦夕禍福,他們可能已經死了。逝者已逝,但生者需要堅強。”
靳舒雅列舉了所有的可能性,希望兒子能明白這一切都是食人屍鬧的,藉此搞清楚他對食人屍的態度。
“他們若是在來的路上,早就把東西送來了,所以第一可以排除。他們若是躲起來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所以他們早晚都得死。由此判斷,你所說的三種可能性,其實是一種,他們必死無疑。結合你說的前一句和最後一句,你想表達的是,這一切都是食人屍鬧的。
可你錯了!整個市西北處處透露著詭異,街上空無一人,連只雞都沒有,這就是問題所在,有人能趕屍!”袁大頭搖晃著大腦袋,好一通長篇大論。
摺扇都搖壞了!
“呵呵!大大,你真聰明,為孃的聰明不及你一分!你想吃燒雞、燒餅、脆梨,是吧?媽媽這就給你買去!你陪著爸爸,不要亂跑,我馬上回來!”
靳舒雅溫柔地摸了摸袁大頭的腦袋,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攝出雷霆怒火,向他揮揮手,消失在院子裡。
嘭!
靳舒雅撞在了護院大陣上,疼得齜牙咧嘴,扔出一張破紙,頓時一條通道顯現出來,大門自動開啟。
她彈射起步,倏地竄出好遠,用手一吸,破紙飛回了手中,放回了懷中,通道自動閉合,大門也就此關閉。
…………
姚記燒雞鋪。
“要不我們投降吧?”保羅有些遲疑的喝了一口酒,滿腦子都是家人在受難的景象。
“投降?!他要的東西,你現在給的了嗎?!”莊新彥喝了一口悶酒,直截了當地問道。
“東西早就送出去了,又被人拿來用了,怎麼可能給的了!”保羅想起姚記燒雞鋪中那個點了燒雞,卻不吃的人,他似乎不是本地人。
後來聽阿發講,他似乎是東北那旮旯的。
“那就沒得投降了!”莊新彥暗暗點頭,那件寶物果真是魚鱗珠,他送給我了!
但是為什麼阿發說保羅把他當成小白鼠呢?難道保羅能夠製造魚鱗珠?可沒見過他製造這種東西啊!
此事還有蹊蹺之處!
保羅咬牙切齒地瞅著房門,大吼一聲,怒道:“阿發,總有一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你這話毫無份量,起不到任何威懾力!”莊新彥呵呵一笑,算是回應。
密室徒然安靜,氣氛頓時尷尬,保羅捶打著燒雞,發洩著心中鬱積的苦悶氣息。
莊新彥淡然地看著這一幕,有些可憐保羅,卻不知如何安尉他,更別提救人了。
剛才的戰鬥,他的法力已消耗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剩下一絲,根本沒法再戰鬥。
…………
靳舒雅扭動腰肢,整個身體似彈簧般壓縮,一伸一縮間,從這個屋頂彈到那個屋頂,幾十個來回後,來到位於大盛街與紫陽街交叉口的姚記燒雞鋪的屋頂,看見食人屍排起了長龍,站滿了好十幾條街,一直排到姚記燒雞鋪。
“這個姚記燒雞鋪的生意竟然如此紅火,這麼多食人屍來光顧,能把生意做到如此程度,天下間絕沒有第二家。有的話,那我就撞牆自殺!”
靳舒雅扭了扭有些錯位的脊柱,剛剛飛行過程中出了點小狀況,彈來彈去,彈的自己都懵了,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