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蒂斯,死者守護者,死神阿努比斯之母。”將錢揣回兜裡,陳陽雙手墊著後腦勺,一臉放空狀,“你的這個姓氏,還真帶範兒,逼格滿滿。嗯,不錯,我喜歡。”
維伊沒有回應,有一些事情,他不便細說,而且本身他也不是一個話多的人。
穆天也不在意,這傢伙第一眼就能看出是跟嶽嶺類似的人,沉默寡言,高冷自我,跟嶽嶺相處了這麼久,他也早就習慣這種尷尬場面了。
防賊一樣瞅了一旁的陳陽一眼,剛剛穆天可發現了陳陽不止一次地瞥向自己——兜裡的錢。
被發現了小動作,陳陽也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訕笑著湊到穆天跟前,一臉兄弟情深道:“穆天啊,咱們是兄弟對吧?”
穆天看都沒看他,“抱歉,你哪位,咱們認識嗎?”
“哎呀,這不就見外了嘛!”陳陽打著哈哈,諂媚地笑道,“我可是把你當做親兄弟的,而作為兄弟,我真的不忍心你一條路走到黑啊!”
陳陽假惺惺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苦口婆心道:“要知道,感情債欠不得啊!特別還是漂亮的美女。你兜裡現在裝的是什麼?那是滿滿的罪惡啊!來,拿出一半,讓我來幫你抗下一半的因果!不用感謝我,作為兄弟,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回應陳陽的是穆天絲毫不留情的一腳。
…………
一頓雞飛狗跳之後,皮卡車裡可算是安靜了下來,副駕駛上一路充當聾啞人的艾尨拿起了“蜂眼”,看到了一條新的資訊:
【有些小麻煩,稍等,很快就會解決。】
剛剛他已經聯絡了冉音和柳兮可,很巧的是,這兩個女孩子剛好在一起。
現在收到了回覆,雖然冉音說沒問題,但作為隊長的艾尨在不瞭解情況之下可不會真的就當沒什麼問題,雖然他對冉音的人身安全很有信心,但不是還有柳兮可這小妮子麼,還是應該去看看的。
他將“蜂眼”上的定位遞給西卡爾看,“去這個地方,儘快一些。”
看了一眼,西卡爾也不廢話,在一個路口,車尾甩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駛進了另一條街道。
一輛輛車被甩到身後,耳邊不斷地想起蘊含著車主情緒的車笛聲,但改裝皮卡車上的幾人都沒有絲毫的反對與質疑,車身若一道黑影,在這如潮水的街道上,如一條蠻不講理的大魚,衝開波濤水浪,一路高歌勇進。
迪讓坐在酒吧前臺,索然無味地喝著酒吧老闆娘親自給調的酒。
雖說已經是常客,幾乎每次下班他都會來這裡,但也只認得老闆娘用的幾種調料。其中就有豆蔻,聽老闆娘是用苦艾酒浸泡過的,這樣的豆蔻再加入馬提尼中,會有非同一般的奇效。
他知道這是這家酒吧的特色之一,雖然地界有些偏僻,但也正是因為那些讓人喝了一次就想喝第二次,第三次,甚至一直喝下去的特色雞尾酒,總能留住許多回頭客,迪讓也是其中之一。
這家酒吧在當地人的圈子裡還是很有名氣的,他第一次來也是因為聽說了這家店的調酒師能夠調製出世間最美味的酒,不信邪的他來到了這裡,然後,他相信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奇蹟,起碼是在酒上。
今天也像往常一樣,看到了迪讓,老闆娘不用他開口,便調製好了酒,推到了他的面前。
彼此間一笑,雙方都默契地沒有多言。
這也是這家酒吧的一個特色,服務員不會跟你多說什麼,絲毫不會讓你在喝酒時有任何負擔。
來的人安安靜靜地喝酒,想著自己的心事,沉澱一天操勞煩悶的心情;老闆娘安安靜靜地在那裡調酒,也不會過問來客的任何問題;幾個年齡不大,一看就知是在勤工儉學的年輕服務生也不會去多詢問什麼,安安靜靜地坐著自己的事情。
店裡很安靜,但是卻沒有絲毫孤寂感,反而非常地溫馨,就好像忙碌的一天,回到家和家人們共進晚餐那般,不需要多說什麼,一切都在不言而喻之中。
來這裡也有大半年了,但是他從來沒見過這家酒吧的老闆,而老闆娘也一直以女主人的身份管理這這家酒吧。
迪讓也沒有問過,誰還沒有自己的隱私不是?他也不喜歡人多問他的事情,將心比心,也就一直保持著這份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