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了門,步入其中,房間內部躍入眼簾。房間大約有50平方米左右大小,共有兩對雙層床鋪,有一個的上層是空的。房間中央有一面大桌子,上面零零散散地放著各種書籍、課本、黃色刊物等各式物件。
艾尨走到了那張第二層空著的雙層床前,舒適地躺了下來,這張床是艾尨的。這間宿舍中原是有四個人的,只是有一個人因為家裡比較有錢,是個富二代,住進不久後便搬了出去,回家住了。自此,這間宿舍便只有三個人住了。
另一張雙層床是艾尨的兩個鐵哥們兒的,上層是猴子的,下層是包子的。
坐起身來,很自然地便看到了床頭櫃子上的一張照片。這是一張三人合影的照片,中間是一個一臉傻笑的胖子,在胖子的左邊,便是艾尨。
這個胖子就是包子,本名叫包暉,因為長得確實像個包子,所以艾尨便叫他包子了。包子雖然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但可千萬不要被他憨厚的外表所迷惑,與他相處久了,才會真正懂得什麼叫做“表裡不一”。但包子卻是一個少有的電腦高手,不過據說是在坑朋友無數次,從他們的賬戶裡銀行轉賬直至賬戶歸零方才罷休的千百次歷練後才練成的。
在包子右邊笑得一臉猥瑣的,便是猴子。猴子原名叫奕傑,與包子一樣,都是影市的本市人。猴子練過武功,是芝斕大學出了名的打架強手,他還兼職槍手(扒手),(但只有艾尨和包子知道。)且身懷三大絕技:金槍(二指禪功)、長槍(鑷子夾)、快刀(單刃刀片割),尋覓人海叢中,從未失手過(當然,這是猴子自己說的)。至於他的師承,那就不為人知了。
收回了目光,艾尨起身走出了宿舍。他要去找猴子和包子。
艾尨依自己對他二人的瞭解,在校園中左右穿梭,不多時,便來到了公園的主道上。艾尨知道,在這裡一定可以找到猴子二人。
果不其然,沒費多大勁,艾尨便發現了猴子。
只見猴子看似是在散步,但目光卻在行人中間轉來轉去。這時,前方走來了一個行為藝術者,他頭髮染成了紫色,穿的那叫一個奇葩——褲子上開了無數個小洞,看得艾尨都懷疑能不能遮住屁股;此男子所穿的上衣一條一條的,如拖布一般;左肩鬆鬆垮垮地揹著一個揹包,但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揹包竟只有一個肩帶!可就算如此,這也是男子身上最正常的著裝了。
這名藝術男身邊跟著一個人,似乎是他的手下小弟,藝術男一邊走著,一邊對那個小弟炫耀自己是多麼多麼地時尚,這一路上的人是多麼地土到掉渣,不懂得潮流。引來了路人的無數白眼與低聲議論。
“這小子是哪兒來的白痴?”
“不知道啊!現在這社會,神經病還真是不少。腦殘如此之多,為何偏偏讓我遇見……”
猴子一步一步地向著藝術男接近,在從男子的左邊擦肩而過之時,右手中指和食指瞬間探出,在其包底部的一個角度用兩指間夾著的刀片一刀劃過,左手順勢將上衣口袋張開,接住了從揹包上的那道開口中掉下的一沓鈔票。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連藝術男身邊跟著的男子都沒有發現!
猴子步伐自然地繼續向前走,在一個路口處拐了個彎。艾尨快步跟了上去,途經藝術男時,同情地望了他一眼,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錢已經分文不剩了。
艾尨一直跟著猴子,猴子在小道上拐了幾個彎後,忽然竄進了一旁的樹叢中。艾尨也急忙跟上。
就在艾尨剛剛鑽入樹叢時,一旁突然衝來了一個龐然大物,還未及艾尨反應過來,便被其壓倒在地。
“等一下!自己人!自己人……”
包子剛要一拳把他打暈,聽到聲音後,拳頭停在了半空中。咦,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包子低頭一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愛心(艾尨的綽號)!真的是你嗎?我這是不是在做夢?等一下,你讓我先掐一下自己。啊!好疼,天啊!我這不是在做夢。愛心,你真的回來了!”
“呃……”艾尨痛苦地把包子向上推,“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讓一邊兒去再感慨,我快要被你壓斷氣了!”
“噢,對對對。”包子急忙起身,拉起了艾尨,“抱歉,我還以為猴子被發現了呢,沒想到是你。對了,暑假都過去近兩個月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艾尨心中那叫一個抑鬱啊,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老天是要讓我懂得“禍不單行”這個人生真諦嗎?上午被龍燚無明地摔了個四腳朝天,下午又被包子來了個泰山壓頂,看來今日是不易出行啊!艾尨剛要“回報”幾句包子,忽然一個黑影飛快地竄入了艾尨懷中。
“愛心啊,我盼天盼地盼宇宙,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啊!你可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兩個月裡,我們上工(扒錢)賺到的錢與我們從前相比可是大幅度縮水啊!今時大不如以往啊!這下好了,你可算是來了,咱們槍手三劍客終於是聚在一起了!”
艾尨死死地撐著猴子的臉,以防他貼在自己的臉上,“快給我滾一邊兒去,老子對男人不感興趣!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是想我還是想錢呢?”
猴子認真而悲愴地看著艾尨,“我怎麼會想錢呢?咱們兄弟情意深似海,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愛心,我對天發誓,我若是在想錢,我就偷看女生洗澡看瞎眼睛,在床上精盡人亡!”
“就是。”包子也附和道,“咱們的兄弟情意,又怎會被區區金錢所打動?”
“呃——好吧,我就信你們一回。”
“對了,愛心包子剛才說的沒錯,你這近兩個月去哪兒了?打電話都沒人接,我們還以為你暑假的時候在狩獵場上跟哪個小母豹野戰腎虛了,沒臉來見我們了呢。”
“哪兒涼快滾哪兒去,哥是那麼容易虛的人嗎?噢,不對,呸!哥有那麼差的人品嗎?老子可是很保守的!”
包子和猴子雙雙望向艾尨,一陣冷笑。艾尨從中讀出了五個字:不信,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