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眯著眼睛,又是一個瞬息,他已經奔到了邊牧的面前:“很好!就是你這個犢子切我的兄弟的耳朵,是吧?”
“是!”
“那好,我秦陽做事情向來公正,你切了我兄弟的耳朵,我就切了你的耳朵,沒有異議吧?”
“你敢!”
藏獒站了出來,挪威納也兩隻手雙持沙漠之鷹,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秦陽的腦門。
六狗雖然不和,在對抗外敵的時候,便無比的團結。
秦陽掄動了手臂:“為什麼不敢。”
噗嗤!
狼爪的顏色啞了,不再像剛才那麼鮮亮,表層被粘稠的鮮血覆蓋,更加妖豔。
啪嗒。
一坨浸著血的軟肉,在地板上面彈動不已。
“操!”吉娃娃扭過頭,她心裡對這種場景,相當的牴觸。
秦陽笑呵呵的說道:“仇也報了,人也弄了,後會無期了,各位。”
他拉著丁權離開。
三兒和老野也跟上,兩人的眼色很茫然,心神還停留在剛才震驚的狀態之中。
除了邊牧之外的五狗,都有想去找秦陽拼命的衝動。
老頭吹了一記促狹的口哨:“算了!都回來。”
沒有人能夠在這個屋子裡面抓捕到秦陽,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是不行的。
快走到門口,秦陽回過頭,遙指著老頭:“老頭,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和你,恩斷義絕,以後,你殺我,不算不仁,我宰你,不算不義!”
“想讓我再幫你的忙!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操!”
秦陽說完,怒氣衝衝的帶著丁權三人離開。
而站在寫字桌面前的老頭,像是渾身的能量被徹底的抽乾,猛的蹲坐在了椅子上面:“他真的要和我斷絕關係了?”
“他真的要和我斷絕關係了?”
藏獒也突然腦子裡面靈光一閃,對老頭說道:“主人,我知道為什麼殺雞儆猴是沒有作用的,因為赤門的人不怕,赤門的人覺得他們自己是老虎,就好像秦陽一樣,咱們不管做什麼,也是恐嚇不到他的。”
“嗯?”老頭無力的瞧了藏獒一眼。
藏獒一跺腳:“媽的!邊牧出的什麼狗屁的主意?赤門的人沒有嚇到,秦陽也和我們決裂了。”
他衝著邊牧吐了一口唾沫:“操!你是不是敵人派過來的臥底?”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了,明天,明天你們去找赤門的人談判,如果赤門真的不收手的話,我們就只能給他們一些顏色瞧瞧了。”
“要是早對付就好了。”藏獒說著。
而老頭的心裡,也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如果秦陽沒有和他斷絕關係,去找赤門談判,那就應該是秦陽來扛起這面大旗吧?
旗手已斬,軍勢還能一往無前麼?
老頭搖晃著頭,顫顫巍巍的,蹣跚著腳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