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凌動人從小在父親手上耳濡目染到不少醫術,開個診所那是綽綽有餘。
而凌楚楚也爭氣,今年考上了名揚大學的醫學院,要知道這醫學院的分數,比起北清大學某些專業的分數線還要高呢。
凌動人希望凌楚楚將凌家的中醫技術發揚光大,所以這個暑假,也開始讓凌楚楚來診所裡面幹些活計。
而且凌楚楚也是懂事,軍訓沒有去,而在家裡幫姐姐的忙,這也是為什麼名揚大學已經開學了,而凌楚楚還沒有出發的原因。
秦陽聽到這件事,也有些驚訝,想不到名揚大學的老師和學生,是這麼一種見面的方式。
但是現在,他還不能跟凌楚楚表明自己的身份,主要是害怕隔牆有耳,萬一被那沒死的玉通天發現自己在這裡,那就有些慘了。
眾人聽了淩氏姐妹慘淡的命運,都紛紛主動要求幫助,有人掏出兩百,有人掏出五百,也有人掏出一千塊,最後合計一共是四萬塊錢,遞到了凌動人手中。
“大妹子,你不容易啊!這麼多年,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今天的事情,是我他媽的瞎了狗眼,這錢拿著。”
“媽的,我當時看那老頭可憐,所以才幫他的,結果是幫錯了人,啥也不說了,我這一千塊,聊表心意。”
“那個老雜毛,一大把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妹子,五百塊,別嫌少,我一個星期工資。”
眾人熱情起來,倒讓凌動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望向秦陽,那可惡的傢伙正坐在搖椅上,優哉遊哉的喝著茶水。
到底是收還是不收呢?凌動人搖了搖頭,沒了主意。
不收吧?那三萬塊錢是給妹妹買電腦、手機、平板電腦用的,凌動人也希望凌楚楚有個美好的大學生活。
收吧?凌動人又壓不住自己那可憐的自尊心。
正在她兩難之際,兩三輛麵包車停在了診所上,一堆文龍刺虎的小年輕,從金盃車裡走了下來。
帶頭的一人打個赤膊,剪了個毛寸,脖子上掛了根中指粗的金項鍊。
他噴了一口煙,神色猙獰的瞧著診所裡的人:“昨天晚上是誰他媽的治好了我父親的病的?滾出來,再治一遍!”
他指了指旁邊滿面冰霜的老頭子李德貴。
而他,就是李德貴的兒子李良
李良是麻城縣出了名的混子,手腕很硬,他聲音不大的嚷嚷,讓女兒身的凌楚楚和凌動人都不敢出聲。
倒是左手拿著蒼蠅拍,右手端著紫砂茶壺,愜意得閉目養神的秦陽,輕輕的吐了兩個字:“不治!”
李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站到秦陽面前,彎著腰,頭往秦陽身邊傾,右手作喇叭狀,攏著耳廓,輕吐口唾沫:“你說啥?我沒聽見?”
秦陽依然沒有張開眼睛,搖了搖椅子,左手輕輕的揮動蒼蠅拍,拍死了胸口處休憩的綠頭蒼蠅,緩慢而清晰的說道:“不……治!”
“我操你媽了個大血比的,老子爹都不治?找死的犢子!”李良想都不想,一耳光抽向了秦陽的臉。
秦陽依舊沒有睜眼,聽著風聲,就扣住了李良那雙紋滿了花繡的手,同時他站了起來,猛的將眼睛睜開,一耳光反抽了過去。
“啪!”
清亮的耳光聲音,重重的抽打在了李良的胖臉上。
李良本來白淨的面孔,忽的多了一圈紅腫。
“狗日的。”李良大聲的喊叫著,多少年都沒有人敢對他這樣了,他嚷嚷道:“兄弟們,給這個王八蛋一點顏色看看。”
秦陽並沒有理會李良身後如狼似虎的弟兄,在淩氏姐妹驚恐的眼神當中,他又用膝蓋狠狠的頂了李良小腹一記。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