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江灘。”秦陽默然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殺了你的上司——馬萬山。”
“嗯？你吃了豹子膽了？”林雲舒的聲音，在電話裡面，猛的噴了出來。
秦陽搖了搖頭：“虎眼的真正老大，就是馬萬山。”
“嗯？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
秦陽站在原地，放著手機裡的歌。
歌曲是秦陽最喜歡的樂隊“秦朝樂隊”翻唱的一首《國際歌》。
“起來，飢餓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激昂的音樂，在秦陽的耳邊迴盪著，他又想起了老頭無名說的那句話——秦陽，你逃不了的。
吱呀！
汽車的急剎車聲音，將秦陽的記憶給抽得支離破碎。
“秦陽，怎麼了？”
“馬萬山，是虎眼的老大，被我幹掉了，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可以連夜去搜藏他的家。”
林雲舒的身子有些麻木，雖然馬萬山算不得功勳卓越，但寬厚對下屬，算是不錯的上司，怎麼一夜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徒呢？
萬萬想不到啊。
“這裡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對了，這件事情你偷偷的查，不要聲張，我去跟龍子說。”
“嗯。”林雲舒抬著頭，望著秦陽，噙著眼淚的說道：“秦哥，我求你一件事。”
“說吧。”秦陽必須要殺馬萬山，但真正情感上，他也不能接受。
“我知道你做一件狠事，必然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會出手。”林雲舒訴說道：“但是，如果沒有查到馬局長是虎眼老大，請不要把訊息給捅出來，可以嗎？”
秦陽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他揹著手，上了路虎車，發動了油門，快速離開。
在車上，秦陽抓起手機，想要撥打阮龍的號碼。
但是想了半天，秦陽毅然將電話扔到了儀表盤裡面。
“算了，死都死了，沒必要再毀了馬萬山的名聲，不值得。”秦陽對於曾經是朋友的人，依然還是心軟。
既然馬萬山死了，那麼就讓他光榮的走吧。
回到了家裡。
秦陽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電話就打過來了。
“喂！小秦老師，你還在幹什麼呢？趕緊起床啊，去參加名揚的醫學研討會。”
“嗯？”秦陽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這個電話是劉堂明打過來的：“放心吧，知道了。”
“別知道了啊，對了，稿子準備好了沒有？你可是壓軸發言的。”劉堂明有些不篤定的問道。
秦陽憨笑道：“放心吧，稿子什麼的不用，胸中千言萬語，何須提筆寫大綱啊！我人過來就行。”
“那你快點啊。”劉堂明略微失望，但又無可奈何，因為秦陽就是一個不受控的人，如果受控，他就不叫秦陽。
秦陽掛上了電話，爬起床來，洗漱了一番，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