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曾峰,還在瞧著自己的右手。
“喂!看啥呢?走著,喝酒去。”
“別動,別動,我這是平生第一次打人,我要銘記住這個光輝的時刻。”曾峰依然瞧著右手。
噗!
閃舞將曾峰給拉了出去:“要是沒有陽哥,你早給人打成兩半了,還在這裡臭牛逼呢。”
……
君越酒樓是四星級的酒樓。
它的客戶,大多是學校裡的豪門子弟,或者是某些家境一般的學生,攢上三五個月的生活費,來這裡鋪張一把,當然,這裡也有不少混混來這裡就餐。
豪門子弟嘛,最喜歡結交一些社會上的打手。
幾人訂了個位置,杜天和曾峰便一起結伴去上廁所。
學生裡有種友情——“一起上廁所。”“不去。”“老子有煙”“走!”
剛才還互相拳打腳踢的兩人,現在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互相搭著肩膀,走向了廁所。
“來!峰爺,抽一根。”廁所裡,杜天遞給曾峰一根1916。
曾峰接過煙:“對於我們這種文藝的人嘛!從來是隻抽紅梅的。”其實是他只買的起紅梅,有錢的時候,也會整上一盒紅塔山,至於黃鶴樓的經典1916,他是無論如何抽不起了。
點著煙,曾峰如同餓鬼見了面包一樣,抽得不亦樂乎。
洗手的時候,他都叼著菸嘴,捨不得扔掉。
一位上廁所出來,染著黃頭髮的混混,瞧到了杜天遞煙,下意識起了心眼,他手都沒戲,走到外面的兩位同夥面前。
“二子,大虎,裡面有油水。”混混阿賓指了指廁所裡面。
“啥油水?”大虎長得五大三粗,剃了個青皮,脖子上掛著一根小指粗的金鍊子,混混中的標配。
阿賓笑道:“抽得是黃鶴樓1916,估計挺有錢,有錢咱們拉攏,要只是一般,就當個碎催嘛!”
拉攏的意思是幫杜天出頭,只要杜天給錢,碎催的意思就是不會幫杜天出頭,但他們這群混混會找他們定期索要保護費。
大虎將菸頭扔在了地上,腳尖踏上去,踩滅掉:“行!咱們等著,阿賓,招子放亮。”
“行嘍。”
三個小混混都在廁所門口等著,不一會兒,杜天和曾峰兩人走了出來。
阿賓朝他們怒了努嘴,對大虎說道:“大虎,就是那倆。”
“上!”
大虎帶著阿賓和二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這兩人的面前,撩撥道:“喂!你們,給我過來。”
“叫我們?”杜天回過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說的就是你們,新人吧?沒見過咱們虎哥?”二子指了指大虎:“告訴你們,名揚大學這一片,都是咱虎哥罩的。”
這三個混混都是在人堆裡摸爬滾打起來的,他們一眼就能夠瞧出杜天和曾峰都是學生。
“不感興趣。”杜天轉身就要和曾峰離開。
大虎三人突然圍了上來。
“草泥馬的,老子大虎的面子都不給?”大虎睖著眼睛,狠狠的盯著杜天:“小子,最好識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