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你不知道,我有老婆,有閨女,有兒子,現在兒子出了一些事,我得賺錢養家,這些年進了監獄,我愧對家裡人,現在我出來了,就再也不想進去了。”阿八說著說著,用手背擦拭了眼角渾濁的淚花。
秦陽點頭,拍了拍阿八的肩膀:“得了!你這賣西瓜,不是長久之計,咱給你把這西瓜賣出去,然後,跟著我幹?”
“啊?”
“咋了?不願意啊?”
“不是不願意,是我……是我怕幹不好。”
“沒啥幹不好的,你先去我哥們那裡幹活,等我成立了公司,你來給我幹,行不。”
阿八重重的點了點頭:“中!咱啥話也沒得說,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記得的!”
“唉!小事!”
秦陽拖出了一車西瓜,對修車的師傅說道:“咋樣?哥們的賓利車都給你修了,這車西瓜?你們買了吧?”
“那必須的,我這些徒弟們正口乾舌燥的。”師傅一揮手:“兄弟們,吃西瓜,我們用實際行動,告訴這位小哥,這車西瓜——我們承包了!”
如狼似虎的徒弟們上來就抱著西瓜,一拳砸碎,稀里嘩啦的吃了起來。
吃完西瓜,修好車。
師傅對秦陽說道:“小哥,車修好了,一萬四!”
“咋一萬四了?”秦陽還沒搞明白呢。
師傅揮了揮手:“麻痺的,那幾個城管,平常老說我們違章違章,違他奶奶的章。現在小哥你出手幫我削服了他們,我看著順氣,這保險槓啊!按進價算,一萬四,你多給我一塊錢,我都跟你急。”
“哈哈!”
全場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
秦陽取了車子,對阿八說道:“老八,你家在哪?我送你過去?”
“這,這多不好?”
“有啥不好的?反正我閒著也沒啥事!你這傷,不輕,估計走回去,都暈馬路上了。”秦陽拉開了後車門,讓阿八進去。
阿八瞧著乾乾淨淨的車廂,又瞧著自己有些骯髒的褲子,生出了不好意思的情緒,不停的拍打著屁股,嘟噥著:“陽哥,你這車子,得好幾百萬吧,萬一坐髒了,那就不好了。”
“有啥不好的,上車。”
秦陽笑著將阿八推上了車子,他也做到了駕駛位上,發動了油門。
阿八一直到小區門口,都感覺人在天上飛一樣,他以前坐過最好的車子就是長途大巴了,偶爾還坐坐拖拉機。
那些交通工具對他來說,都不夠舒適,但在賓利車上一坐,就感覺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一樣,相當的輕快。
下了車,阿八握住了秦陽的手,淚眼婆娑的說道:“陽哥,你是個大好人,我這樣的沒啥能耐,以後你要是有啥要命的事,找我,我這條爛命不要了。”
秦陽笑道:“老八,我這個人,向來沒有出賣兄弟的習慣,如果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兄弟的命去做的話,那我寧願不做,而且你的命一點都不爛,以後跟著我混,擔保你混得風生水起的。”
他擺了擺手。
阿八已經遏制不住了,低著頭,左手捂著臉,低聲的啜泣著。
“爸!你怎麼了?”
在阿八哭的傷心的時候,突然,一陣秦陽十分熟悉的女人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