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前面引路,江雲飛和姜靨手牽手走在後面。
“姜家是做傢俱生意的,放在以前就是皇家御用,後來打仗還捐了不少錢給國家,也出過為國效力的人,所以幾經沉浮都屹立不倒,算是紅頂商人,到了你爸爸這兒,他對這些手藝活兒沒什麼喜好,就好品酒,一心想自立門戶,本身你爺爺就覺得他不像自己,然後又繼承不了衣缽,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那我爸爸很厲害啊。”
“你爸爸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不許你認祖,不許我用姜家的錢,但當時他去帝都時可是卷跑了姜家不少錢,只是老太太壓著才沒被你爺爺追回去的,再說,如果他不是姜家的少爺,怎麼可能做成這麼大的生意,很多人還是給姜家面子,客觀來說,他有能力有傲氣,但也跟你一樣,不講理。”江雲飛點評著岳父大人,好像出了一口惡氣似的。
他小時候覺得,自己和姜靨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姜靨爸爸,要不是姜肆把姜靨養得這麼刁,他們倆的青梅竹馬早就開花結果了。
哪用得著這麼費勁。
“呵,那我爸爸後來也把人脈介紹給你了不是麼,你這人也不講理,還忘恩負義。”
“我們那是公平交易。”
“你那是覬覦我。”
管家聽著兩個人鬥嘴,忍不住笑了笑,“人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小姐和江先生跟咱們四爺是像。”
“我可不像他,”江雲飛嘀咕了一句,被姜靨使勁掐了下腰。
兩人回到了廳裡,看見老太太已經緩過來了,招手讓姜靨坐到自己身邊來。
姜靨想走又被江雲飛拉了回來,老母雞護崽似的護著她。
“行了,她都跟你領了證了,我還能把她扣在這兒麼,我那麼多年沒見過她,不能讓她離我近點兒麼?”瞪了江雲飛一眼,重新把姜靨叫到了身邊,“你們兩個還沒辦婚禮吧,今天正好大家都在這兒,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聽她的。”
“我沒什麼想法....”姜靨小聲說了一句,她寫過無數場婚禮,真到了自己這兒完全沒有概念。
“既然沒想法,那就聽奶奶的,在這兒辦,”拍了拍姜靨手,姜老太太對江雲飛道,“你知道,我就肆兒一個兒子,我對他有虧欠,所以家裡的一切都是他的,這點,她們三姐妹也知道。”
三個姑奶奶聞言紛紛點頭,並無異議。
“現在他不在了,那就是姜靨的,姜家這麼大的產業落在你手裡,你不能白佔便宜。”
江雲飛皺眉,這話說的好像這便宜是他求來的似的。
“我沒有要佔姜家的便宜。”
“佔與不佔你說了不算,這是客觀事實。”姜老太太不喜歡他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哼道,“要放在古代,你這樣的應該入贅我們家。”
姜靨噗嗤笑了出來,看江雲飛臉色不好,依然忍不住。
讓江雲飛入贅,還不如殺了他。
“入贅好,生個孩子姓姜,四弟的血脈就連下去了。”三姑附和了一句,姜靨覺得她頭腦特別簡單,平生一定沒什麼煩心事兒。
“做夢。”男人回了一句,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你們姜家的東西我不要,我的人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