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李紹武的死因是不是應該告訴他,要是他知道是李紹武殺了自己的母親,應該會很難過的吧。
跟隨著上官飛白到了景德宮,左香菱出來的第一時間把遇見的小太監叫去請太醫了。
今夜的皇宮,怕是有不少人受傷啊。
喧囂持續了整整一晚上,一直到快要天明的時候,才恢復了平靜。
左香菱坐在景德宮的臺階上,倚著上官飛白的肩頭,看著天邊足見染上金色的雲彩,感慨道。
“一切都會過去的是嗎?”
一想到會失去上官飛白,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她還想著自己會跟上官飛白過一子呢,上官飛白即將死亡的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嗯,都會過去的,今日之後便是一個不一樣的楚國了。”
一想到自己是這樣坐上那個位置,上官飛白還是心有餘悸。
差一點,他就再也見不到左香菱了。
跟左香菱比起來,別說是楚國了,就算是這九州都絲毫沒有可比性。
吱呀一聲,卓雲清給顧婉凝診治完畢,左香菱忽的回頭,問了一句。
“皇后娘娘她沒事了吧?”
卓雲清寬慰的點了點頭,左香菱跟上官飛白都是鬆了一口氣。
“景王殿下,前朝大臣還需要您去安撫,還請暫時將這邊的事情先放一放。”
晏戎忙活了一晚,在得知李紹武被刺客所殺之後,可謂是痛心不已。
但是作為一國肱股之臣來說,這個時候還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得為楚國的未來謀劃了。
“嗯。”
上官飛白朝著晏戎點了點頭,側頭看了一眼左香菱,只見左香菱淺淺笑著,示意著他放心去。
上官飛白走之後,卓雲清也去診治昨晚受傷的那些人了。
左香菱沒事幹便進屋去陪顧婉凝了,卻看見一個黑衣斗笠的男人站在屋內。
這個人她十分的眼熟,見他沒有要傷害誰的樣子,便試探的問了一句。
“請問你是……”
話還沒有說出口,黑衣男人突然轉過了身。
“好久不見啊,小丫頭,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需要這個吧。”
說著,就將掩藏在袖子下的東西朝左香菱扔了過來,左香菱手疾眼快的接住了。
接住的時候,左香菱才意識這是什麼東西,從外形來看,這是一道聖旨,至於內容,左香菱開啟看來的時候,不由得深深的吃了一驚。
那上面赫然寫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日
先皇驟崩,歸於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聖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遺命,屬以倫序,入奉宗祧。
內外文武群臣及耆老軍民,合詞勸進,至於再三,辭拒弗獲,謹於今時祗告天地,即皇帝位。
深思付託之重,實切兢業之懷,惟我二子李雲淵,運撫盈成,業承熙洽。茲欲興適致治,必當革故鼎新。
事皆率由乎舊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涼德,尚賴親賢,共圖新治。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條列於後。
欽此!
這竟然是傳位詔書,左香菱深深的震撼到了,從上面的自己跟印章來看,確實是李紹武的真跡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