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官飛白還是王爺,可以任性的不要子嗣,但是想現在不行啊。
他的繼位本就有人說是用下作的手段得來的,要是上官飛白來一個子嗣都沒有,還不得被人怎麼戳脊梁骨呢。
就算是從被人哪裡過繼孩子過來,想必也不是能夠治療根本的吧。
原來,人真是會變的啊,站在什麼位置上就會思考什麼樣的問題。
她,竟然也有想要主動將上官飛白讓出去的哪一天啊,雖然明白那是為了更好的結局,但是心痛的感覺卻是難以自抑的。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在上官飛白繼任一年以後,西北的戰事終於完了。
李明瑞帶著晏叢雲回到了臨安,兩人都曬黑了很多,卻多了幾分民間的淳樸,兩人站在一起管事讓人看著都很美好。
看著晏叢雲懷中的小嬰兒,左香菱的心口刺痛著,卓雲清的醫術果然不是假的。
說她難以有孕,就真的沒有絲毫的動靜,就連她偷偷的為自己運用了一年的時間治療身子,都絲毫沒有見到好轉。
偌大的後宮只有她一人,有時候真的挺冷清的,雖然偶爾回去陪伴太皇太后跟顧婉凝,但是心裡的缺失卻是怎麼也彌補不回來的。
“聽說你們的感情十分的好啊,要是再有一個孩子就完美了,這樣皇上也不用被三天兩頭的被群臣求著選秀了。”
原本只是晏叢雲的一句豔羨的玩笑話,左香菱卻覺得也許是自己自私了。
“我可能生不了孩子了。”
左香菱視線遊移到搖籃之中熟睡的孩子臉上,小孩子說起來是真的神奇,明明是那麼柔嫩的存在,盡然在風沙那麼大的西北都沒有任何的損傷,反而比李明瑞跟晏叢雲這兩個大人看上去還要細嫩。
聽著左香菱淡然的語氣,晏叢雲十分的詫異,原來不只是她的心境變了,連最為灑脫的左香菱也變了啊。
“那你……”
從小在臨安長大的她,哪裡會不知道一宮之主下面沒有子嗣的厲害,不由得為左香菱擔憂了起來。
“沒事的,我已經想到辦法解決了。”
上官飛白已經過了二十五的年紀,雖然是最好的年華,每日卻忍受著劇痛去上朝,去處理摺子,還要笑著哄她。
原本她是不會這麼早知道這一切的,但是在觀察上官飛白身體的每一天,她都細細的看顧著關於上官飛白的一切。
在發現他藏在角落的一件衣衫上,沾染著大片血跡的時候,她就知道,上官飛白的毒發作了。
那衣衫的胸口位置,有著一片呈噴射狀的血跡,她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整一年時間,她沒有成功養好自己的身體,也沒有幫上官飛白解毒。
只能每日看著上官飛白在上書房待的時間變得越來越久,看著為了不讓她發現自己生病的事情,偷偷喝藥的上官飛白愈漸消瘦。
她何嘗好受了。
也許,只有那樣才是最好的解脫的吧。
下定決心之後,左香菱叫來了卓雲清,為了不讓上官飛白知道他們兩個私下見過面,兩人約到了宮外的一家小酒館。
“皇……您找我有什麼事?”
自從上官飛白成了皇上,左香菱成了皇后,之後除了偶爾遇見他們聚會,或是診病以外會見面以外,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他身體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看著卓雲清驚訝的表情,以及猜測,左香菱又繼續說道。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