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請你不要當我面說他的壞話，我知道你們私下裡很不對付。”小陳畢竟同屬足球隊，徐默還是有必要為隊友說上一句話。
“你信我，為了那個葉臻臻，他肯定會搞你，他可不會把你當朋友。”趙越見徐默不以為然，話題一轉：“好了徐大神，時間轉瞬即逝，把衣服也換了，跟著我們混熟臉，免得一上場就被人識破。”
趙越的跟班將準備好的衣服拿給徐默。
徐默換上運動服之後，與之前的著裝呈反對比，顯得有些青澀，趙越的跟班瞧見後，也是笑個不停。
“徐默，哥帶你去把妹，這些年的經驗統統傳授給你。”趙越摟住徐默的肩膀，顯得很親密。
“帽子跟口罩呢？”徐默則是淡淡的問。
“王浩那小子辦事還真是墨跡啊！”趙越看了一眼勞力士銀表，不悅道：“交給他買了，買到現在都沒訊息。”
“我想他在青春向陽，正玩著亞索呢。”徐默鄙夷的看了一眼趙越，意思是你居然相信王浩能辦好事。
趙越老臉一紅：“他有時候還是可靠的。”
徐默呼吸一屏，對於王浩有時候可靠這個觀點，他也認同。
“你好像經常突然不說話。”趙越認真的問道：“聽說你是孤兒，未來有什麼打算，除了足球之外，別的都不考慮了嗎？”
徐默不想回答。
“比如跟小魚一起去俱樂部打聯盟。”趙越自個興奮了起來：“那小魚可是實打實的王者，說他是國服第一小魚人都不為過，當時他邀請你，你就該同意才是，等日後他成名了，你再想上車，可沒門了。”
“誰說打職業就一定會成名。”徐默惆悵的看著趙越的眼睛：“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信命嗎趙越？”
“那不是上帝的說辭嗎？”趙越聽徐默岔開話題，無奈的攤了攤手，道：“要是我有你聯盟的水平，我肯定早就輟學去打職業了，又能出風頭又有一大票女粉絲，嘖嘖，那可真是本少的理想生活。”
這番話不像是趙越這樣的公子哥說的。
徐默估計趙越是被王浩洗腦了。
“又不說話。”趙越有心無力的嘆了口氣：“走走走，帶你去一個你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我從來沒去過的地方多了。”
“東南學校學生會議會廳去過沒？”
“學校裡？”
“就知道你沒去過，跟我來吧！”
來到趙越口中所謂的學生會議會廳，徐默目瞪口呆。
極其偏僻，又一直封閉的一棟廢棄教學樓，居然別有洞天。
從封條缺口鑽入其中，趙越從限量皮包裡拿出一根類似魚骨的鐵鑰匙，成功開啟了上樓的生鏽鐵門，鐵門之上的樓梯口，煙霧繚繞，一群殺馬特在抽菸酗酒，暢談“理想”。
徐默還想再上一樓卻被趙越攔住，他此刻無比嚴肅了起來：“上面你不能去。”
徐默不解。
“你是處男嗎？”趙越問。
徐默立刻領會趙越言下之意，校園內的不軌交易，向來都有風傳，只是從未有人抓到過確鑿把柄，看樣子除了行事嚴密之外，還有來自校方的袒護。
而這其中，利益，權力，早已盤根錯節，形成一道門，矇蔽著正常學生們的眼睛。
“這位小朋友，是你們學校的？”殺馬特問趙越。
趙越摟著徐默肩膀：“我新認的兄弟，鵬哥多多關照。”
徐默總覺得這個開口的殺馬特有些眼熟，猛的想起兩年前翻越圍牆，去青春向陽上網途中，遇到的打劫事件。
那時三四個高三學生圍住他，將他口袋洗劫一空，徐默對此耿耿於懷，打聽之後發現，除他之外，還有不少學生也被攔路打劫。
兩年過去了，街道有了監控，這群人畢業沒有生活技能，轉行了嗎？
“學弟有些眼熟。”殺馬特猙獰的笑了起來，那雙比學生老辣許多的眼神，打量著徐默：“是不是以前去青春向陽的路上，被我劫過？”
徐默捏緊雙拳，怒目以對，不提倒能嚥下這口惡氣，對方公然提起，他怎能忍！
“有故事啊！”趙越一隻手偷偷按住徐默的拳頭，笑盈盈的對殺馬特說道：“鵬哥，記錯了吧？”
“兩年多了，只是眼熟，要是真劫了我道個歉。”王鵬給趙越面子，笑著向徐默鞠躬道歉：“學弟，千萬別放在心上。”
“應該認錯了，我沒被打劫過。”徐默雖然年輕，卻也外出打過工，很快就冷靜下來，對趙越道：“這地方我不是很喜歡，趙哥，我想去網咖練會兒手，把晚上上場的隊員都召集一起，去練練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