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還沒擦乾淨,又幾滴眼淚順著臉龐滑落。
眼淚彷彿決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她乾脆不擦了,任由眼淚肆意地在她臉上流淌。
她感覺鼻子不通氣,從帆布包裡拿出紙巾,擦了擦鼻涕。
“你過得好嗎?”她問。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耳邊徐徐吹來的風。
似乎在回答,卻令人難以捉摸。
風吹起徐秀的劉海,將它輕輕地挽到腦後,似是捉弄頭髮一般,令頭髮在空中飄舞著。
後又悄悄地走了,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徐秀突地一笑,彷彿大夢初醒般地說道:“你又怎能聽得到我說的話。”
她真是傻。
……
“喂,幫我撿一下。”
“沒大沒小,我是你姐姐。”
“哼,我才沒有你這個姐姐呢。我家是獨生子。”
“我就是你姐,我只是在外婆家生活了七年。”
“我還是不信,你不在本家生活,幹嘛要去外婆家?”
“那時候窮,媽媽一個人養不過來,就把我送去了外婆家,讓外婆幫忙帶。”
“那你現在幹嘛又回來了?”
“……”徐秀不知道說什麼,當時外婆也跟她說過可以一輩子呆在外婆家,但外婆不強求她就在老家,而是把決定權交給她。
她想了一下就決定很著母親回去了,七年了,她從來沒有和母親生活過。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放棄愛自己的外婆外公和溫暖的家,去另一個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確定能不能夠被親生父母所喜歡的地方。
徐聰也沒有繼續說話,看了一眼徐秀就又開始玩小足球了。
玩具嗎?她在老家碰都沒有碰過。
“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嗎?”徐秀笑著問道。
“不可以。”徐聰堅決地說道。
徐秀略微感到失望。
“快點,讓你姐姐玩。”張靜從豬欄裡出來,手上捧著個大鐵盆,上面沾著黃色的顆粒。
徐聰聽到媽媽發話了,這才不情願地將小足球遞給徐秀:“你要好好保護它,知道嗎?不準欺負它。”徐聰沒好氣的嘟著嘴。
徐秀笑著接過足球,慢慢地就和徐聰玩到一起了。
時間一長,徐聰也不排斥這個憑空冒出的姐姐,倒是放下了心裡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