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山風吹來,楊衛成衣角輕輕拂動。
此刻他在眾人眼裡,簡直像是神一樣。
別說他們,車內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嚇一跳。
“這刀是紙糊的吧?”漢斯輕蔑地說。
湯姆沒言語,倒是仔細盯著刀研究,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質量不好,土爐鍛造,脆。”
這幫劫匪平時都是務農為生,劫道不過是副業。
他們雖然舞刀弄槍,卻從沒見識過這麼厲害的腦門兒。
領頭人一看地上的刀口,斷裂處參差不齊,就像被巨石撞斷一樣。
“這麼兇?”他暗暗吃驚。
再看楊衛成,白白胖胖,笑嘻嘻十分自信。其實楊衛成並不胖,也不太白,只是和他們一對比,就成了個胖子。
“現在談談吧。”
楊衛成其實也是心懷忐忑,萬一剛才那一下震不住這幫劫道的,那可就糟了。
他固然能打,但對方人多勢眾還有傢伙。再者說,張懷義還在他們手裡呢。
這一路走來,楊衛成和張懷義還是挺聊得來的,不願見他血濺當場。
好在,他震住對方了。
那領頭人氣勢明顯軟下來。
“十塊太少了吧?”他道,“我這裡這麼多兄弟,隨便分分,到手還不夠塞牙縫的。”
楊衛成道:“這車上是什麼人知道嗎?米國的、櫻花國的,他們摳的很!只給了我十塊錢的額度……”
“那、那啥叫額度?”對方懵懂地看著他。
楊衛成嘆口氣,耐心解釋:“就是隻給我十塊錢的意思,不許討價還價。”
“這幫外國佬真壞。”
“可不是麼,說起來咱們才是親兄弟。我費好大勁,給你們爭取來的福利,一罐午餐肉罐頭,拿去嚐嚐。哦,我私人再給你們10塊,一共20塊,總可以了吧?”
領頭人沉吟著。
“哎,你不知道,他們來的時候都已經跟本地公安上的朋友打過招呼了,估計還有半小時就到場。”楊衛成又添把火。
楊衛成這臨門一腳,嚇到對方,那領頭人咬牙答應下來。
其實這臺車不拉貨,能賺到20塊加一罐午餐肉,已經不錯了。
何況,午餐肉這種東西,平時他們可是很難吃到的。
領頭人知道,隔壁的二嬸家的小兒子的小舅子在縣城做貨車司機,很偶爾從大城市買點午餐肉拿給二嬸,每到那時,二嬸家就跟過年似的。
想到這些,他已經口水啦啦了。
“好吧,那就這樣吧。”領頭人無奈點頭。
“得,錢和罐頭你拿著。”楊衛成塞給他20塊加一罐罐頭。
領頭人還是喜滋滋地捧著罐頭,和大傢伙商量去誰家打牙祭的事了。
張懷義當然被放開,他扭了扭脖子,回到楊衛成身邊,笑著說:“你不錯啊,三言兩語給解決了。只是這腦袋怎麼回事?”
他仔細觀察,發現楊衛成的腦門兒又大又圓又亮。
“嘿,一般一般,我腦袋雷公造的。快上車去吧,都破皮了。”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