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波最終還是乖乖地答應一聲:“哦。”
他走出門去。
迄今為止,啞女還沒被疤爺禍害,那是因為她身上髒。但姚波知道,要不了多久,她也會是疤爺的女人。
想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被疤爺糟蹋,姚波心如刀割。
他站在小南屋門外,聽著裡面男人的獰笑,還有乒乒乓乓的動靜,好幾次下狠心想進去。
等他最終下定決心,準備踹門的時候,門卻已經開啟了。
疤爺心滿意足地摸著後腦殼走出來,手裡提著一根布條,那是他的腰帶。
姚波算算時間,從自己被趕出屋子,到準備進去,也不過2分鐘而已。
疤爺去井臺旁打水洗臉,而姚波則像是陷入深淵,渾身冰冷。剛才他偷偷看了一眼,屋內凌亂,啞女正在哭泣,一絲不掛。
“小子,好好跟我混,以後有的是女人。現在麼,你還年輕。”疤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冷笑著說。
姚波沒說話,扭頭就走。他迎面差點撞到個人,是老三。
老三也是個矮個子,吊角眼,一口大黃牙,最喜歡拍疤爺馬屁。所以,平時他分的錢比老大還多。
“狗曰的,沒長眼啊!”老三一腦門汗,罵了一句,衝疤爺道,“疤爺,我打探到了。”
“哦?在哪?”疤爺從繩上摘下那條分辨不出顏色的老毛巾,擦頭擦臉。
老三說:“紡織廠家屬院。”
姚波聽到這話,停下腳步,猜測疤爺可能是要對付那個多管閒事的小子去了。
疤爺道:“住那?”
“要麼住那,要麼不住那。”老三道。
啪!
疤爺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你這不是廢話麼,到底住不住?”
“額,我是說,要麼他住那,要麼他女人住那,我看著他倆進去的。”老三道。
“女人?多大年紀?還能認出來嗎?”疤爺問。
老三點頭:“當然認得,她長得可俊了。”
疤爺的眼神便閃過一抹光芒,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沉思。
……
驕陽到了下午四點鐘,依舊不肯有絲毫收斂。
楊衛成蹲在車站對面的馬路牙子上,乘著樹蔭吃冰糕,一手拿著遮陽帽給自己扇風。
早上接到李東的電話,說要來舟市,死磨活求,非要他來接站。
“這個瞎蛋,又不是在月球上,舟市來往多少趟了,居然大熱天還撒嬌讓我來接站?”
雖然嘴上不願意,楊衛成的身體還是真忠誠的。
終於,他看到李東的身影,這貨哈嗤哈嗤,拖著一個大蛇皮袋從出站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