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裡,除了蛇爬行的沙沙響聲,就是兩人緊張粗重的呼吸聲。
有了剛才那次‘教訓’,現在福采薇不敢過分靠近楊衛成。
“你、你要我幫什麼呀?”福采薇低聲道。
她怕蛇,也怕再一次毫無防備的親密接觸。
楊衛成扭動身體,轉了個合適的角度給她。
“來,幫我解開繩結。”他說。
蛇就在他倆身邊盤桓,再不快點,不被那幫匪徒霍霍,怕也先被這條蛇給那啥了。
“啊?怎麼解?我也被綁著呢。”福采薇為難道。
“咱倆背靠背,你先幫我,我再幫你。”楊衛成說,“不要著急,先摸索一下打結的方式。”
“哦。”福采薇老老實實地照做。
兩人開始各種嘗試。
吭哧吭哧半天,都憋一身汗,卻是做無用功。
主要原因是福采薇,這位從小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哪做過什麼活兒?
解繩結這種事,對海邊長大的楊衛成輕而易舉,對她則難如登天。何況現在她雙手被捆,只能靠手指摸索。
楊衛成嘆口氣,低聲道:“算了,換個姿勢,我來幫你解。”
“哦。”福采薇又老老實實地照做。
雖然那幫匪徒打結的本事高強,可楊衛成解繩索的本事也不小。尤其是外有匪徒,內有長蛇的情況下,他更是超常發揮。
五六分鐘後,楊衛成把她繩索解開。徹底自由的福采薇,總算稍稍鬆口氣,開始幫楊衛成。
外面的吵嚷聲越來越大,福采薇解繩索時,好幾次停下動作,愣神發呆。
“快呀姐姐,別發呆了。”楊衛成催促。
“哦。”福采薇答應著,動作加快,總算把繩索解開,便急著問,“然後呢,我們怎麼逃啊?”
這屋子又黑又潮,只有一個入口,雖然有扇窗,但窗戶破破爛爛,還釘著兩根木條,已經被封死。
而且窗戶離地一米五左右,長寬不過五十公分,誰也不知窗外是什麼情況,根本爬不出去,更不敢爬出去。
楊衛成小心翼翼站起來,晃了晃那兩根木條,道:“從這裡出去。”
“啊?!”福采薇嚇的臉色刷白。
屋外,平頭又點根菸,長長地噴出一口白煙,盯著風衣男道:“既然老闆你這麼沒誠意,我看還是不要合作了。”
“你們也不要太過分,從一千萬漲到三千萬,哪有這樣說話不算數的?這種出爾反爾的勾當,傳到道上,往後你們也沒辦法立足吧。”風衣男絲毫不退讓。
平頭道:“誰說三千萬了?現在是六千萬。”
“你!”風衣男氣到無語。
“不然,屋裡這兩位……”
“兩位?”風衣男冷笑,“你們自己把事情辦砸,不要往我身上推。”
“啊~”
小屋裡,忽然傳來福采薇的尖叫聲。
驚恐、尖利的聲音穿破夜空,迴盪在荒坡上。
雖說這裡遠避人群,但做賊心虛的人們還是眉頭緊鎖。
“門牙,去看看怎麼回事。”平頭道。
門牙點頭,轉身朝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