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我就知道是你！”
驚喜的聲音傳來，像是百靈鳥一樣悅耳。
福采薇今天穿著一條白色打底，點綴淡黃碎花的長裙，施施然分外亮眼。
她攙扶著老父親福老頭，邊走邊向他倆打招呼。
“哦？怎麼，你們認識？”身邊的老頭很意外。
“三叔！”福采薇一看到那老頭，便鬆開父親的手臂，小跑到老頭跟前，摟著他的脖子撒嬌。
老頭笑呵呵地拍著她手臂：“采薇乖。”
福采薇臉一紅：“三叔，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順勢在老頭旁邊坐下，“哇，好多點心。”
“就是給你這個小饞貓準備的。”老頭笑道。
楊衛成歪著腦袋，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搞半天，這三人是一家子啊，難怪他總覺得這老頭眼熟呢。
福老頭笑呵呵地拍拍楊衛成的肩膀：“小楊，真的是你呀？”他在楊衛成跟前坐下。
“不好意思。”楊衛成弱弱地舉起手，“誰能跟我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福老頭和那老頭齊齊看著他，都笑眯眯的。現在看來，竟然連皺紋都那麼相似。
“我是他二哥。”福老頭介紹。
“我是他三弟。”另個老頭說。
楊衛成舉雙手：“敗給你們了。”
“你可以叫我福二叔、福三叔。”福老頭說。
“好吧，我們開吃？”楊衛成肚子嘰裡咕嚕叫，早上那一份腸粉不夠他年輕的身體消耗。
吃飯時，福采薇悄悄跟他說：“前幾天，三叔來我們家，說起被人幫助的事，你知道嗎？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你。”
姑娘和楊衛成混熟了，言談舉止間多了幾分親暱。再加上兩人本來年紀相仿，楊衛成有著兩世為人的經驗，自然頗得她歡心。
“是嗎？”楊衛成咧嘴笑，順手將一隻缽仔糕送嘴裡。
兩個老頭用家鄉話聊天，楊衛成是半個字都聽不懂。
“哎，聽不懂。”他跟福采薇抱怨，“你這個三叔，幹嘛的呀？”
“他？人們都叫他福博士來著。”福采薇道。
楊衛成瞬間如遭雷擊。
福博士？
這當然不是人名，但是此後的數十年，人們都以福博士尊稱這位德高望重的港島富豪。
楊衛成依稀記得，大學課堂上，教毛概的老師曾感慨地說起過這位老先生，並讓人記憶深刻。
在國家各方面設施還很落後的時候，來自港島的福博士不但沒有將目光僅僅著眼於斂財，還幫助國家搞基建。
高速、電網，都是在福博士的協助下完成基礎建設。他沒有成為首富，卻在祖國的成長中，留下濃厚一筆，是真正的愛國人士。
“福博士、福氏企業，我早該想到的，這個姓氏這麼生僻……”楊衛成暗暗責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