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尖叫,“怎麼了衛成,受傷了嗎?你快起來我看看……”
感覺老媽若還在世,也不會比她更著急、擔心了吧。
無論如何,楊衛成很感動。
“我沒事,這些血不是我的。”楊衛成嘿嘿地笑。
“誰擔心你了,我怕你弄髒我沙發,快去換衣服吧!”柳若凡催促道。
楊衛成答應著,進房換衣服。
“髒衣服扔門口啊,別擱屋裡。”柳若凡在門外喊。
楊衛成咔咔開啟門,衣服隨手扔出去。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時,卻發現柳若凡居然在手洗他的血衣。
“衣服上有血,必須用冷水手洗才能洗乾淨。”柳若凡解釋道。
這年頭,洗衣液之類的新鮮玩意兒還沒出現呢,洗衣粉、肥皂去汙能力也沒這麼強。
楊衛成又是好一陣感動,這身衣服他本打算扔掉來著。
何況,柳若凡也不是那種會做家務,尤其是手洗衣服的女人吧。
這天,他對柳若凡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原來她不只是一個會咆哮,脾氣大,嬌滴滴的大小姐、女強人,生活裡,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那場血光,一直存在於楊衛成的噩夢裡,之後好久都不曾散去。
但血光、噩夢,都只是夜晚的事,白天他還得為買賣操勞。
每次累到走不動路時,他就咒罵自己:“好好的倒賣國庫券不行嗎?非得做這吃力不賺錢的買賣。”
第三天,安德烈來了,公司的註冊大事也完成,雙方在公司簽訂合約。
籤合同之前,楊衛成先去拜訪了一下燕京的朋友——張桂芝、謝中玉兩口子。
這兩人曾在北蘇做買賣,又是教俄語的,到時候談合同條款,他們做翻譯最合適。
張桂芝對他的到來十分欣喜,做了一餐好菜請他吃飯。
席間,聊了聊別後狀況,楊衛成又提出自己的請求。
兩夫妻當然義不容辭,滿口答應,到了日子,大家齊集一堂。
看到張桂芝兩夫妻,王密和柳若凡都很詫異。
柳若凡暗道:“這小子哪哪都有朋友啊,原來燕京也有認識的人。”
王密則很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站對了邊兒。要是當初跟著李忠瞎混,現在怕早被拍死在南島沙灘上了。
“張姐,一會兒你只用把他們的話跟我們翻譯,不要讓他們知道你懂俄語。”楊衛成悄悄對張桂芝說。
張桂芝點頭:“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