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成一把亞歷山大送到地方，便匆忙離開，不顧亞歷山大的熱情挽留。
“兄弟，你一定要留下，我們再喝三五瓶。”亞歷山大在簡陋的手術室衝他喊。
楊衛成搖搖頭，笑眯眯地說：“你甭說了，安心養傷，說再多我也聽不懂。我還有事呢，咱下次聊。”
還是雞同鴨講，好在再見這個手勢是國際通用的，亞歷山大和他揮淚作別。臨走時，楊衛成順便要了一條溼毛巾。
深夜，異國邊境城市街頭。
楊衛成拿毛巾使勁擦拭衣服上的血，擦不掉，索性嘆口氣道：“哎，扔了算。”
來到後巷，他將毛巾扔進垃圾桶，又跳上去，抱著管子踩著垃圾桶，蹭蹭蹭，猴兒一樣爬到二樓視窗。
“嚯，原來我還有這爬高爬低的天賦呢？以前都沒發現……”
抱著管子，他往下一看，頓時感覺眼暈，趕緊推開窗戶鑽進去。
這天兒夜裡冷嗖嗖的，說句話還帶哈白氣的。
“鬼天氣。”楊衛成咒罵著，在黑暗中適應了一下，便找準那間辦公室。
靜寂無人的夜色中，楊衛成開啟電腦。
Dos系統，比較生疏。但他大學時曾對此有過研究，倒也難不住他。
進入系統之後，他先把葵花籽磁碟上的東西複製下來，再搬到自己的磁碟上。
不出十五分鐘，大功告成。
任務完成的如此順溜，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訝異。
都說好事多磨，這也沒磨什麼。對，這本來就不是啥好事。
揣上磁碟，楊衛成原路返回。他剛離開巷子，辦公室樓梯口，就出現一道手電筒的光。
伊萬拿手電朝各個角落照射，尤其是對面那扇窗戶。
地上有潮溼的腳印，但他想了想，自己和夥伴剛才也是走來走去，沒準是他們的。
剛才離開之後，伊萬終究不放心，又殺個回馬槍。
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想在這裡看到楊衛成，還是不想看到。
回辦公室，開啟燈檢查一番，一切如舊。看看電腦，伊萬洋洋得意：“哈哈，整座城，會用電腦的，大概也就我自己吧。”
關燈，下樓，回家，睡覺。
伊萬這一晚，睡的特別踏實，面對一個蠢豬樣的對手，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剩下的，就是在楊衛成滾蛋之前，想辦法把搶單的仇給報掉。
卻說楊衛成揣著磁碟迴到酒店，洗了個熱水澡，往床上一倒，睡的呼啦呼啦，做了個香甜的美夢。
夢裡，香車美女，酒池肉林，他簡直成了全宇宙的首富，滅霸都得乖乖叫他楊爸爸。
可黑洞洞的太空裡，卻始終有一雙巨大的眼睛，一直盯著楊衛成，盯的他全身發毛。
第二天一早，楊衛成拉著張桂芝去車站買回程票，回去交了差，這趟算完成了。順便在莫克城看看有買賣可做沒，沒有的話便要動身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