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裡,有厚厚一沓鈔票,都是盧布,數了數,足足500元。除了錢,還有兩張車票,莫克城到邊境城市布拉戈。
楊衛成喜滋滋,點出兩百塊給張桂芝。
“嚇,這是給你的,我要這幹啥?”張桂芝忙躲開。
楊衛成笑嘻嘻道:“怕啥,這又不咬手,人給的你就拿著。這會兒這北蘇貨幣還值點錢,趕明兒……”
“趕明兒怎麼了?”見他戛然而止,張桂芝追問。
楊衛成苦笑,將鈔票揣起來:“明天的火車,今晚好好休息啊。我看這車票,又是幾天幾夜。”
張桂芝愁眉苦臉地答應著,回自己我是休息。
其實這幾天,她是過的一點不踏實。哪怕吃最優質的食物,睡著舒服的大床,還有壁爐、地毯,過著她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辛古斯是什麼人吶,你瞧人家裡這氣派。
不是一路人,別進一個門,進了門要遭殃。
可她很無力,因為她知道勸不動楊衛成。而且這事兒也不是楊衛成的錯,純粹是人在酒店睡,禍從天上降。
走一步看一步吧。
恰好,楊衛成也是這麼想的。
轉天,辛古斯專程派人送楊衛成和張桂芝去火車站,送他倆踏上火車。
北蘇的車速稍為快一些,但這年頭也快不到哪去,楊衛成在火車站採購了好些吃喝,一路上和張桂芝吃吃喝喝,全當是旅遊散心。
至於到了地方,如何去拿磁碟,這件事他壓根就沒想過。
第二天晚上,楊衛成正躺在臥鋪上休息,車子停靠在某站,下去一些人,又上來幾個人。
這裡的客流量,和國內完全沒法比較。
有兩個人走到他們的臥鋪間,放置行李物品,重手重腳,粗聲大氣,楊衛成被吵醒,很是不爽,便翻身坐起來。
這兩個人,一個是華國人,一個是北蘇人,都很胖,北蘇人還很高大,一臉兇相。
那華國人一回頭,看到楊衛成,便愣住:“呀,大兄弟,怎麼又是你啊?”
原來是李大偉。
“李老闆?”楊衛成也很意外。
兩人相視一笑,李大偉擼起袖子坐在鋪位上:“我去布拉戈,你呢?”
“這麼巧,我也去布拉戈。”楊衛成道,“對了,狗蛋有下落了嗎?”
“有了,有了,哎!”李大偉慶幸地嘆口氣,“那小子命大,給人從窗戶丟下去,剛好被鐵道工撿到,送去醫院救回一條命。”
楊衛成鬆口氣:“那就好。”
他倆聊著,旁邊那個北蘇人卻是很不爽地盯著楊衛成。
這裡天氣白天雖然涼爽舒適,早晚卻還要厚外套。可這個北蘇人,居然只穿了一件短袖。
他兩條手臂上都是紋身,最醒目的便是把黑色的手斧。
這陣子楊衛成在莫克城溜達,也知道這種標記意味著什麼——黑斧幫。